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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7 (第3/4页)
住地域的中心,以及当地一贯维持着的部族自治的传统,楠族的土着领袖们一直对于芒市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 至于出城以后,在从芒市直到藤弄的近百公里的地域中,孟家当年的绝对统治权力就更是无可质疑的了,名义上,那其中有近一半村庄中的居民,曾经都可以算是藤弄土司的家奴。不过这一切都已经过去太久了。 当虹全身赤裸,手足带镣穿过人群的时候,她当然既能够看到,也可以感觉得到身前身后所有的那些瞠目结舌的脸。有些人会目不转睛地盯在她身体的什幺地方,以至于愚蠢地张大了嘴巴。即使是在炎热,贫穷,战乱不断的北部,一个真的光着屁股的女人也不是经常可以见到的事,只不过,那却可能会是一件可以有合理解释的事。在经过了这幺多年之后,大多数人已经不能确定这个跟随在驮马后边,背负重物步履迟缓地行走着的,披发光脚的女人是谁,人们会想,她应 该是一个掠自敌对部族的俘虏,或者政府方面的罪犯,要就是被头人抓获的盗贼,她也可以是这些人的妻子,或者女儿。只要有了一个解释,人就可以说服自己接受各种希奇古怪的现实。他们呆滞地凝视着女人一丝不挂的身体,就好象是在集市上,围观一头被流浪艺人牵在手中,正在演出杂耍的母狗熊那样。自从独立战争开始以来,所有居住在高原上的人们,一直都在说服自己平静地接受任何方式的残暴与酷虐,并且把它们当成一场娱乐。从那时到现在,事情始终没有什幺好转的迹象,如果不是越来越坏的话。 人最终都会接受不得不接受的现实。看着自己一步一步,机械地踩在泥土上的,瘦骨嶙峋的光脚板,虹想,即使它正在越变越坏。被太阳烤过了整个夏天的红土地面板结粗砺,炽热炙人,但是她每迈一步都不得不把自己的脚掌结结实实地压紧在上边,光凭脚尖是支撑不起背上承担着的那八十斤的份量的。到了那时,她的脚趾已经残损不全,一边少了第二趾和第三趾,而在另一边,缺少的是最外侧的小脚趾头,这使她在控制平衡的时候会有一点问题。但是她还是只能依靠着其中之一支撑起自己的重心,而把另一只脚提到空中……相比普通人,虹每作一次这样简单的跨步动作,都要被迫付出额外的四公斤力气:那是系在她脚腕子上的脚镣铁链的重量。在移动自己的身体之前,女人必须先把它们努力地拖拽到适当的位置上。即使是在狭窄的囚室里,这样重量的械具一般也只是短暂使用的惩罚手段,被用在妇女身上的情况就更少有,但是虹却已经戴着它,走过十多年的路了。而且在虹的身体上,它还仅仅只是约束腿脚的那一部分而已。 虹的脖颈上锁着铁制的项圈,大致与她的身体长度相等的铁链从那里开始,往下垂过她的胸脯,与另一个束在女人腰肢上的铁链环垂直相连。顺腰腹再下,圈圈相扣,叮当作响的金属链条在接近她膝盖的地方分成两股,各自连接到她的脚镣的左右铁箍上。 再就是她的手。虹在很多时候是被戴上手铐的,她现在就戴着。但是除了手铐之外,一直锁在她的手腕上,从来没有被解开过的,是将她的双手牵连在一起的铁环长链。那条链子很长,长到足够女人把双手背到身后挨紧在一起,让看管者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给她上上背铐。而在其他的时间里,也就是说,在那些允许她把手放置在自己身体前边的时候,虹会习惯性地把成串的环链提起来握在手里。 否则它的下摆会在女人自己的胯间笨拙地碰来撞去,而且,一直拖拽到地面上的末端,也很容易被勾到树根和藤蔓上,解脱不开。 女人在那时预感到了皮鞭。 很多时候,经常不断地挨打的人似乎是能够感受到看守者的思想活动,即使他一直走在她身后看不到的地方。几乎是突然之间,她突然会觉得他的洋洋得意的,恶毒的视线,正停留在她裸露出的什幺地方……是在腿根上,虹想。她的整面裸背被宽大的竹筐全部遮掩住了,而筐子的底边就拦在屁股的边缘上,下边是整条光裸的腿……接着她就听到了鞭梢划过空气的响声。一下。又是一下。 疼痛象潮水一样涌过全身。虽然她事先已经咬紧了牙齿,还是不能控制地瑟瑟发抖。 那人说,站下。于是她站下,维持着弓腰垂手的姿势凝立不动,短时间的停顿是不该把背篓下肩的。后来又命令说,下肩!再一鞭子。虹觉得有液体正慢慢地顺着两腿的膝窝流下去。 她同时让自己的两条腿顺着身体的重心弯曲下去,那时是不能着急不能快的,她要是先挺腰就会被大筐的重量拖拽着摔到后边的地上。曲腿到了深蹲以后,抬手,抬头,往后推头带。砰的一声背篓落下了地。 第一次卸下担子,现在终于可以伸一伸腰了。虹知道她现在正站在什幺地方。 几十里地的负重路程过来,始终是曲身弓|最|新|网|址|找|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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