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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妻谁属】(霓) (第10/12页)

就会有非得想要知道解答的冲动。

    我没有要妻子丢掉那条放在我抽屉裡的红色冲浪绳,它的存在提醒了我想要

    瞭解部分真相的那股心情。

    在我起身离开餐桌的时候,周霓抓住了我的手,我转头看她,她却没有说话

    ,只是低头看着地板,一颗又一颗像结晶般的斗大泪珠落到地板上。

    我的心情複杂,相知相惜了三十年,我却选择在此时此刻不再姑息,逃避是

    无言的抗议,对周霓来说,这也是一种残酷的报复。

    我用「在家准备提桉资料比较有效率」

    的理由向公司请了假,身为资深的文桉主编,突然提出这种要求也没有人敢

    吭声,只好任由我随便在公司消失几天。

    事实上,我并没有回到家乡,在确定周霓怀有身孕的这个时刻跑回家裡,肯

    定会被父母质问原因,并且唏哩呼噜地又被赶回来。

    我在公司附近的汽车旅馆租了一个礼拜的房间,每天只是在裡头吃泡麵、看

    无聊的电视节目,我只是想逃避、就只是想逃离那个曾经再熟悉不过的人身边。

    一方面,我仍感到愤怒异常,我不懂为什么周霓可以表现得这么委屈?出现

    瑕疵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她的藉口前后不一、破绽百出,为什么她可以反过

    来指控我的不体贴?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

    「想不到你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也会吵架呀。」

    日式居酒屋裡,被我约来的咖啡一脸惋惜的对我说。

    「我就是没办法装傻。这次没办法。」

    我把满杯的冰啤酒一饮而尽,就和2岁时、在宿舍裡对他诉苦的情景一模

    一样。

    「我帮你看过了,我们公司附近没有什么体育单位啊。会不会真的是你误会

    了?」

    咖啡说。

    我前几天打电话给他,要他帮我查查公司附近有没有甚么与体育相关的单位。

    「体育单位也只是我乱猜的,我根本不知道那个学长现在在做什么。」

    我说。

    对于许冠廷少数的线索,只有在大学的时候,听闻他未来的志愿是成为专职

    的运动教练而已,连什么运动、什么样的教练我都不清楚,而我当然也不可能问

    周霓。

    有没有可能,这真的是我与周霓的尽头?命运并没有规定认识了三十年的青

    梅竹马就一定会白头偕老,就算在7岁那年我认知到了此生都没有办法失去周

    霓,那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绝对不能失去她、与这次绝对不要妥协,这种两相矛盾的立场,似乎渐渐让

    我变成了一个卑劣的人。

    我总是在寻找蛛丝马迹,越是偏执、就越是卑劣。

    卑劣的我,在周霓出门上班时,偷偷跑回我们一起建立的家裡,像徵信社、

    或者、更像神经病一样翻找垃圾桶与衣柜,然后在几个地方藏了录音笔。

    进行着如此让人不齿的行为时,我发现了周霓这几天都并未到卧室上床睡觉

    ,床铺就像我离开家时那样平整,而沙发上放了一条皱皱的小毯子,这样的景象

    让我更加煎熬,我怀疑着自己是否做错了?我的所作所为,正在让我俩一同受苦。

    我记忆中的周霓是如此倔强,她却每个晚上都打电话给我,要我不要忙到太

    晚,虽然我一点也不忙,却仍故意用敷衍的态度随口应答就挂掉电话。

    她越是温柔,就让我的愧疚与愤怒越发强烈。

    每次的通话都让我撕心裂肺、苦不堪言。

    雪上加霜的是,想要逃避痛苦的我却逃避不了卫星讯号,和产检同一间的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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