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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旧恨新仇】 (第5/7页)
眼前的人就是鼎鼎大名的鬼界之王,冰演的目光不禁被他的背影吸引,修长的身形比魔君要高一些,墨黑长发披散,几缕焰红发丝混杂其中,身穿朴素的赭色衣袍,脚踩浅色草履鞋,儼然一副刚起床就出门的样子,以炽火夺命着名的鬼王竟敢以不修边幅的样貌跑来魔界,冰演嚥了下口水,虽然没见到脸,但对鬼王的形象不予置评。 「我已经受够了,被感染的人必须一次清除!」魔君右手一挥,甩出风刃,四周的将领皆禁不住威力退后一步,冷焰也颤颤巍巍靠着墙,唯有止步不动的鬼王,长发微微飘摇。 见鬼王游刃有馀的样子,冰演的手心不觉冒出冷汗,他深知魔君的强大与无情,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轻易逃出他的鞭子,刚才的风刃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倘若魔君要使出真本事,那么魔宫大概会因此而崩塌。 「你还是一如往常的衝动,可知道你鞭下的亡魂已经有多少了?」鬼王摊开掌心,显现出一本黑色薄书,外皮有些破旧,页数也不多,他随兴的翻了几页,口中念念有词,最后轻笑一声,书本燃以火焰消失在掌中,「你死了也轮回不了,只能乖乖当我的子民。」 「死?」魔君偏头,以手指轻轻梳理自己如流水般柔韧的长发,淡然的态度彷彿置身其外,「我辉凰与死亡毫不相干。」 鬼王向前两步,「当然,所以只有身为鬼王的我才能制裁你。」右手轻轻放在腰间左方剑鞘的鞘口上,他不需一秒就可以拔剑而起。 「你说什么?」魔君瞇起眼。鬼王的架势已经摆出来了,是打算现在向整个魔界宣战?说不定外援随时都会攻进来,不知鬼王带了多少人,但现场可是聚集夜魔所有的菁英,他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想打的对象只有你一人。」鬼王摊手,无奈道:「放心,我是自己来的,所以别围殴我啊。」 此话一出,夜魔皆为之而震,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鬼王,方才不走正门把墙壁敲出一个大洞闯进魔宫就算了,还作势与魔界开战,结果却只单枪匹马向魔君下战书,根本无法预知鬼王的行动,他们又该如何採取对策? 冰演心想,眼下瘟疫的问题都还没解决,这时候鬼王却突然来搅局,万一事态变得更严重,死亡人数又增多,最终收拾残局的也是鬼王自己,他不懂鬼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要是鬼王先出手伤害魔君,他还能忠于魔君以夜魔一员的身分抵御外敌吗? 「不好意思,恕我失陪,现在没有空。」魔君迈开步伐,越过鬼王往正门走去。冰演本以为魔君对身处刑牢的他不闻不问,已经将他捨弃了,魔君却在途中轻啟紫棠色的唇,「冰演,过来。」 「喂、喂,竟然无视我吗?」鬼王惊喊一声,转身瞪向魔君。 冰演终于看见鬼王的真面目,他相貌英俊、仪表堂堂,眉间一个小小的红色印记,一见就是帝王之相,那双墨黑的眼眸猛然对上自己,冷焰微震,不知该看着魔君还是鬼王。 鬼王一见冰演便露出同情的眼神,「辉凰,你连小孩也不留情,下手真重。」 冰演知道自己没被衣物遮掩的地方有很多凌虐的痕跡,鬼王的视线让他难为情的缩了一下身体。 「不是我弄的。」魔君停下脚步,懒洋洋道,「他是夜魔的一份子,区区一点皮rou疼痛应该不算什么对吧。」 冰演看见魔君淡漠的神情,虽然不停说服自己,魔君就是这样的君王,但内心仍有一点失落,如果自己有那么一点地方能被魔君认同,那么之前他所忍受的痛苦都不算什么。 鬼王正要开口,魔君就扬声高喊:「召集所有夜魔,现在立刻前往东方峡谷。」语毕,他甩了一下披风,背生黑色爪翼,宛如蝙蝠的翅膀。 「慢着!」鬼王厉声喝道,闻声,魔君收紧爪翼,肩上抵着一把未出鞘的剑。皮革剑鞘火纹缠绕、镶嵌几点碎鑽,透露其主人既不尚奢华又不失美感,赭色护手上刻着天阳君的印记,以示为其所有物。「你这么做,等同放弃那些原本可以得救的人!」 「当他们被感染,就已经失去生存的权利了!」魔君指尖一划,中指指腹顿时一线裂开,鲜血迸出,手臂向外挥过,拉出一条以絳紫色血液构成的长鞭,「杀了所有感染者,才能拯救其他人。」魔君将鞭子猛速甩向鬼王,划开一道风痕,鬼王一跃,踩着烈火飞离地面。 「生死不是由你决定。」鬼王双手分别握住剑柄与剑鞘,拔出他引以为傲的兵器──天炎剑。天炎剑和普通刀剑的异同之处就在于,天炎剑的剑身中央有一条中空处储放炎光之力,周围隐隐浮着朱红微光的纹路。常人只要轻轻一挥,就能激起火花,若在本就掌火的鬼王──天阳君手里,威力更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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