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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旧恨新仇】 (第4/7页)
见到就立刻向前询问有什么事,两人的谈话不到一分鐘,老师走回讲台后就忽然宣布今天放学必须留下来到六点,全班要实施临时测验,凌晓烛吃惊的看向岳天阳,只见对方双眉深锁、若有所思。 凌晓烛一愣,充满英气的剑眉、高挺的鼻樑、淡色的薄唇,五官深邃……岳天阳的脸他也不是没见过,怎么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低下头,呼吸急促,掌心不自觉放到胸口,脑海逐渐浮现了模糊的画面…… 目送凌晓烛进教室,冷焰转身就见一隻不陌生的女妖匍匐在阶梯下的平台,奇长的四肢大大撑开着地,背后双手已经重新长出来,双眼空洞紧紧对着他,裂开的嘴露出不整齐的尖牙,动也不动得彷彿在等待什么。 居然变成蜘蛛的走狗,从刚才就一直偷偷跟在身后,难道是想冒险劫走凌晓烛?冷焰心想,幸亏自己有跟好他,否则会被四手女妖得逞,「丑态尽出,不怕暴露你们的计画?」 冷焰冷哼一声,依旧没忍住多嘴一句,他逕自走下楼,擦身而过时暗笑女妖的愚昧。现在,在巢只有两种选择,第一,站在蜘蛛那一方;第二,作为旁观者。如今只要选择与蜘蛛结盟,最后的下场定是败在岳天阳手下,冷焰深深相信他的君主不会输, 走回教室的路上,他不禁想起先前凌晓烛问的问题,为什么自己会愿意跟随鬼王,这个答案他说不出口,毕竟是过于久远的事,也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他寧愿尘封于心底,可是有些画面他永远无法捨弃,尤其是当初鬼王为了即将崩溃的魔界而痛揍魔君的那一拳,或是鬼王向魔君提出条件的那一刻…… 冰演是魔界的子民,作为长子生于骷髏主世家,无论何种能力都是出类拔萃,又有惊人的容貌,他发现自己的一切临驾于他人之上,天生就佔据优势,久而久之,变得任性乖戾、嚣张跋扈,以暴制恶,他的家人、长辈都因而敬畏。当所有人都因冰演以少年之姿顺利进入了魔君辉凰的魔宫、担任夜魔二军的将领,而为他举杯庆祝,只有魔宫眾将心生嫉妒,不可置信,区区毛头小子竟佔据高位,遂合谋早晚要除掉冰演。 然而从不把其他将领放在眼里的冰演,唯一畏惧的人只有浴血者?辉凰,作为魔界之首,他生得一副中性美貌,谈吐文雅,揉合了些许妖媚,却以冷血无情着称,只要不合心意就会以鞭赐刑。在魔君面前冰演格外懂得分寸,收起狂妄的态度,毕恭毕敬的服从他,即便凡事尽量合魔君的意,冰演仍不少被鞭过几下,一旦对待下属,冰演则原形毕露、苛薄狠戾。 有一段时间,未知的瘟疫席捲魔界,到处瀰漫着远比黑暗更深的恐惧。死亡的人数骤增,与轮回者的数量无法平衡,鬼界被塞得水洩不通,民怨四起。鬼王向魔君警告,要他立刻找出方法抑制瘟疫扩散,然而最后只找到了病源,解决之道毫无线索可循,已经忙得焦头烂额的魔君被鬼王三番两次的打扰,勃然变色,打算一举消灭瘟疫的发源地,还想残杀被瘟疫感染所苦的子民。 认为魔君失去理智的冰演,拚命劝说想让他打消念头,但其他将领与下属竟然为了讨好魔君支持而歼灭行动,一人不敌眾人,魔君盛怒之下,亲手将冰演推入刑牢。当下他就明白,即便有能力、有忠诚,没有奴性根本无法在魔宫里生存下去。在刑牢里的日子苦不堪言,许多人会来嘲笑、欺侮,特别是曾经被他苛责过的下属,会使用各种方法羞辱他,原本魔君有意释放,也会被谗言阻挠而中止,最终,冰演麻痺于苦刑,反求诸己、褪去劣性。 第一次见到鬼王,也是魔宫被攻破的那天,听闻鬼王忍无可忍,为瘟疫而至。不久,有人前来释放他,冰演被允许洗澡,穿着一袭冰蓝色的正装,最后带往魔宫大殿,才开门就见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让于魔界顶天立的浴血者向后摔倒在地,剎那间,所有人的动作都静止了,从来没有人敢触碰尊贵又残暴的魔君,更别说向他挥了一拳。 冰演双眼圆瞪、张大嘴,他年纪最轻、所得震撼也最大,在他尚未成熟的心灵中,魔君辉凰一直是不可侵犯的神圣存在,如今却被一名陌生男子挥拳击倒,顷刻无法适应,内心暗想,待会魔君一定会大发雷霆、将其千刀万剐。 万籟俱寂,只见魔君慢慢起身,纤长的手指抹去嘴角的鲜血,拨开额前散乱的紫色长发,露出血红美目狠狠瞪着面前的赭衣男子,在场的眾将领无不寒毛直竖,冰演也无声无息的退后几步、进入备战状态,万一魔君不小心暴走,还有机会可以逃脱。 「日阎……你行啊。」魔君开口,雌雄莫辨的声音响彻大殿,「不由分说就先给我一击,是想向我界宣战?」 「呵,我堂堂鬼界都已经被你们魔界闹翻了,先打一拳又如何?」被称为日阎的男子颯爽笑道。 日阎正是鬼王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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