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批吸纳宇宙万物_狗镇(逃亡的小马沦为小镇所有人的rou便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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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镇(逃亡的小马沦为小镇所有人的rou便器) (第5/11页)

亲力亲为不可。我望着狗镇上空缓缓飘动的白云,感觉自己的生活好像回到了遇见马明心之前的样子,无所事事,只是坐在镇口的长凳上,等着哪家请我这个教书先生前去管教他家的孩童。

    实在闲得发慌时,我便沿着狗镇笔直的主干道漫步,道路两侧住着不同的人家,林立着大小商铺。我偶尔会看到马明心的身影,他穿得像个被放出来的囚犯,脊背因锁链的重量总是微微弯着,替人扩建居室、清理沟渠。以前我从不知道狗镇人如此爱干净,隔三差五要搞一次大扫除,家中有老小的居民更是物尽其用,让马明心伺候老人孩子洗澡、大小便,清理长期卧床者的褥疮,子女都不愿做的事反而让马明心全盘负责。即便如此,我也从未听过任何居民给予他夸赞,反而会因为小细节没有做好而对他大肆谩骂乃至殴打。小小的镇子,竟存在着那么多阴毒之人,而马明心活像是个劳改犯,承受着来自狗镇的法外制裁。

    镇里有一家小酒馆,我曾一度泡在那里打发时间,以为能躲开近期发生在狗镇的丑事,谁知身旁吞云吐雾的醉汉偏偏就谈到了马明心。他炫耀着自己的战绩,比如这周的哪一天马明心来到他家干活,趁马明心跪在地上擦拭地面时,他故意用脚踩踏那圆滚滚的屁股,再踹到一旁,等他爬起后再踩、再踹,还不过瘾似的用力将他的屁股踩扁在地,逼他鸭子坐着磨蹭地面,以此折辱他的性器。之后还扯着他的锁链套在挂钩上,把他的小身子吊起来,如同垂下的柳枝晃晃荡荡,在他痛苦挣扎的时候当成沙包殴打。

    我抬头灌了一杯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和那人起了争执,结果那人叫来了几个弟兄教训我,我自然是寡不敌众,被打趴在地。那莽汉踏在我身上,不屑地说道:“臭小子,你还想英雄救美不成?马明心卑躬屈膝地想要讨好我们所有人,他去一户人家,就跪地求别人不要告发他,跟他妈卑贱的狗似的,既然是狗,老子怎么虐待都行。”

    我尝到了口腔里蔓延的血腥味,愤恨地闭上了双眼。我痛恨无用的自己,也痛恨接受命运摆布的马明心。

    他那纯洁的脸庞好似一张人皮面具,对我强颜欢笑,却在不知名的地点对别人泫然欲泣地乞求。我不再等他吃饭、陪他洗澡或是回房,因为我与他的作息已无法同步,他总是在夜深露重之时悄悄回来,带着一身伤痛,点点血污弄脏了洁白的雪地。我有时会被他鼻腔受冻发出的吭哧声吵醒,我睁着眼裹着被,静静聆听他在我房门前驻足又离去的踏雪声。

    随着时间推移,我渐渐可以无视夜半传来的诡声了,马明心成了我睡眠时的白噪音,我俩不再干涉彼此,万物冰封,情愫也难以生长。我想我依然是喜欢马明心的,但不是现在这个他,而是最初那段日子里外表干净、品格无暇、在我手心里翩翩起舞的纯白小花,不染血、不落灰,娇柔矜贵。我依然记得,自己曾奢望唤那朵花一声妻子。

    (3)

    狗镇地处高海拔,隆冬一向难捱。暴风雪来袭时,强劲的气流裹挟雪砾在窄小的道路上肆虐,人们闭门不出,皑皑白雪中只有一个蹒跚前行的身影,那就是马明心。

    他在最困难的时节想到了我。那天狂风夹着冰碴打在门上啪啪作响,过了很久,我才意识到这阵响动中还混着铁链撞在门上的声音,立马跳下床打开了门。只见马明心瑟缩在门外,脸蛋冻得发红,粗长的锁链缠在他的袖管上,布料被磨破,露出下面结了深痂的皮肤。他似乎对自己的叨扰感到愧疚,和我说话生分得很,那时我才知道,他辛勤工作了那么久,赚来的钱甚至买不起一张被褥。

    我不清楚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对他,他娇小的身子在我眼中恐怖极了,像是受尽风吹雨打却怎么都不会倒伏的蒲草。

    我将一床棉被抱去他的小屋,刚走进门,就看到黑暗中坐着一个壮实的男子,是镇上的单身汉老许。我愣在那里,马明心从我手中接过棉被,看到我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许哥家屋檐破了,想在我这借住一晚。”我感到不可理喻,镇上有招待所、旅店,哪有理由和他挤在这四面漏风又狭小的破屋里。

    马明心听了我的话,眼神游移,支支吾吾,看上去似乎是要哭出来了,一直坐在阴影里默不作声的老许发出一声冷笑,将头探出到月光下,对我说道:“皮匠家的臭崽子,关你什么事。”我被老许推出门,眼睁睁看着马明心秀气的小脸被阴影吞噬。那一夜碎琼乱玉,我似乎隐隐听到了马明心的哭叫和男人的喘息,最终淹没在呼啸的寒风中。

    后来我才从附近居民口中得知,三日前有几个警察接到情报,秘密造访了狗镇。我心中一惊,马明心为狗镇卖命干活,却还有人偷偷向警方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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