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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要我帮你吗 (第2/2页)
镜子里,牙刷尾端陷进手心。 是尖锐的疼痛。 门外催促不断,许桉盯着手心的小块深红凹陷没有回应。 学生时代,教师惯用的惩罚方式就是木条敲手心,挥动一下木条,粗粗的木面划过空气,会发出“簌簌”的声音。 只是听到这个声音,很多学生就会耸着肩膀往后躲,许桉也会抖,却不是害怕,它是危险的预兆,木条袭来前的神经战栗比真正的疼痛更令人着迷。 所以她痴迷于这种钝痛,它比刺痛更温柔、绵密,让人心安。 “许桉!” 可惜像她这种人,通常被人称为“神经病”。 玻璃镜面上滚着还未干的水珠,牙刷被随意放进牙刷杯中,掌心凹陷已经平复,余下红痕未消,热热的,许桉握紧拳,朝屋外应着。 “哦,就来!” 当板凳擦过胳膊砸在黑板上时,许桉脑子是空白的,长久的耳鸣过后是学生惊呼的嘈杂。 绵密的疼痛进入身体,以这种羞辱不堪的方式。 十几岁的孩子会恶到什么程度,哪怕恶作剧不断,可许桉并不想恶意揣测,将那晚尾随的混混和十几岁的男孩牵扯在一起,可林文杰不是普通的学生,她也严重低估他的恶劣程度。 走廊上有学生在跑,“找年级主任!”“李主任!许老师被林文杰打了!” 听到学生在喊,许桉却有点想笑,疼痛绵长细密,随着笑得发抖的身体快速曼开,侵袭至胸腔,长久不消。 暮色沉沉,许桉卷起衣袖,发烫的胳膊暴露在冷冽的晚风中,原本靠在墙上的男人掐灭了烟。 走出几米后,许桉回头望去,“不走吗?” 微弱的火星被彻底踩灭,陈彦一步步走出阴影,寂静的夜中,只有拖鞋踩地的声音,许桉转过身徐行慢走。 “要我帮你吗。” 许桉一愣,站在原地看向男人,“什么?” “帮你处理掉那些垃圾。” 这是陈彦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许桉想,她可能永远都无法忘记这句话。 —————————————————————— 不是想做媒给两人牵线哈,母亲许敏华缺席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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