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第2/2页)

或者干脆学会飞，这样你也许能真正赢得一回掌声。”

    塞缪尔咧嘴一笑：“可惜他们不借给王室表演，不然我不介意跟你分享掌声和赞美。”

    莉莉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发问：“爸爸为什么要突然圣巡？”

    该隐的表情微微一滞，似乎有什么话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口。这时，亚伯轻声插话，试图缓解气氛：“在过去亚当都会举行圣巡。通常是为了彰显王室的圣威，或者宣布王储。”

    莉莉看了眼该隐，疑惑地歪了歪头：“王储不是早就宣布过了吗？”

    “当然，”亚伯点头，“也有一些特殊情况，比如为了防止意外，相当于变相传位。”

    “爸爸急着传位？”莉莉怔了一下，似懂非懂地重复。

    “反正圣巡是早晚的事。”该隐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隐晦的不耐烦。

    塞缪尔则咧嘴笑了：“怎么了？那位精力旺盛的亚当也终于感觉到力不从心了？”

    该隐的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盯着塞缪尔。

    塞缪尔却毫不在意，耸耸肩继续道：“反正以前能让庄园主出门的事只有拿着鞭子收税。”

    “我的孩子们。”一道平稳而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众人转身，只见亚当缓缓走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外披厚重的貂皮斗篷，衬得他身形挺拔，气质沉稳。他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彻夜赶路的疲态。篝火的光映在他的脸上，更为他增添光彩。

    “父亲。”

    “父亲大人。”

    几个人几乎同时喊道。

    亚当将视线转向莉莉，语气温柔中带着一丝关怀：“睡得还好吗？我还怕赶路太急会过于颠簸，特意让车队放慢了速度。”

    莉莉点了点头，但没说话。

    塞缪尔懒洋洋地开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他看了看远处晨雾中的村落，“去那些人家里住？看起来比睡在这种寒冷的野外要舒服得多。”

    亚当听罢，笑了笑，语气中带着轻松的调侃：“塞缪尔，你把我们当成强盗了吗？我们从自己的家里出来，可不是为了去占据别人的家。”

    塞缪尔没有反驳，只是耸了耸肩。

    亚当仰望着东边逐渐升起的日光，缓缓说道：“况且，圣巡的第一天必须走完红色的圣道，这是规矩。子民们需要看到我们，感受到王室的存在和威仪。只有在他们的视线之外，我们才能停下脚步，好好休息。”

    亚伯在一旁轻声补充道：“这里已经是王城的远郊，不会有庄园存在。更何况，我们去农户家里也不合适。”

    塞缪尔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亚当笑了笑，他拍了拍塞缪尔的肩膀：“天气寒冷，记得多加衣物，别冻着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

    车队停留了半日便重新开始缓缓前行，周围的马蹄声和铁甲的碰撞声在炊烟中再次奏响。

    车队在荒野上行进了半个月，沉重的马蹄声和铁甲的碰撞早已成为这段旅程的背景噪音，带着不变的单调与枯燥。莉莉坐在车窗旁，从最初对窗外景色的新奇，到后来倦怠地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望着那些一成不变的雪原和光秃的树影。

    刚开始，她会因为路旁偶然出现的野鹿或掠过的鹰隼而兴奋地睁大眼睛，但随着马蹄继续踩踏荒原，她开始对那些曾让她雀跃的小细节视而不见。

    “我们是要一直走下去吗？”莉莉甚至忍不住跟同车厢的该隐抱怨起来。

    终于，半个月后，当她再一次昏昏欲睡地靠着车窗时，车队忽然彻底停了下来。惯性的停止让她身子一晃，她猛然清醒过来，茫然地眨了眨眼。

    马车的门被侍女打开时，寒冷的空气瞬间涌了进来，带着一丝清冽的海盐味。莉莉裹紧了披风，下车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到地方了吗？”塞缪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显然刚从马车里爬出来。“我甚至怀疑，我们会一直像这样，以‘圣巡’的名义在荒野里晃悠。说实话，这些日子跟流浪汉也没什么区别。”

    当他们全部走下马车后，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