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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瘸子的故事】完 (第2/10页)
一指的髮型指导,而她只是个比我小一轮十二载,踏入社会工作不久的洗头妹。 当年,十九岁的她青春可人,脸上的婴儿肥慢慢褪去,俏丽怡人的轮廓渐现。她的双眼像腰果般微弯,挂着永恆的笑意,厚厚的唇瓣丰盈欲滴,配合毕直但小巧的鼻子,勾玉一样的下巴,直像漫画的女主角一样完美,使我一见难忘。 那时候,我们一帮髮型师一同见证着她从少女逐渐变化成女人的过程。她从刚入职时土头土脑的打扮,一天一天地羽化,微胖圆润的足肢渐渐变成了一双健美的玉腿,圆圆的腰rou渐渐显出漫妙的腰线,少女开始懂得配衬更合身入时的上衣,让一直羞涩的胸脯一跃而出,自信地展示出傲人的曲线。 这位出落成小美人的洗头妹,很快成了我的女友。往后,她就有如我的幸运符一样,我的事业一帆风顺,很快我就有了自己的小髮廊,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结婚以后,她留在家中替我打点家中一切,我则勤奋工作,从小髮廊起步,到拥有两家城中颇具规模的髮型屋。当我正在筹划人生下一个十年之际,我遇上严重车祸。我失去了双脚,我失去了人生。 经过多番重覆而漫长的手术,在医生们把我的左膝完全切除之后,我把两家髮型屋的股份全数卖给我的合伙人和员工们。现实很残酷,即使双手还是一样灵活,但始终没有人愿意光顾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首席髮型师」。在完全没有工作的十多个月裡,合伙人们还是依旧把髮型屋的盈利发到我的帐户。在情在理,我不可能再厚着面皮,以纯投资者的身份强留在公司裡。 在我出事以后,我的好兄弟王令德,用风一样的速度为我打点一切。在他斡旋下,他让保险公司火速批出应急金,保险金也紧接地到帐。他还一拍胸口,把我儿子的教育费全包下来,好等我儿子可以原本的名牌寄宿中学继续学业。 这个比我年青十二载,跟我老婆同龄的小伙子,当年跟我老婆同期进入髮型屋工作。虽然只是初阶髮型师,我其中一个学徒,但他展现出有着超过同龄的成熟和上进心。我很快便察觉到他的天资,不只是髮型设计上的天份,而是他对任何事情都有着深刻的理解。对王令德来说,这个髮型屋太小了,甚至可以说,这个髮型界别对他来说太狭隘了。我们几番促膝详谈,他终于立定决心,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们再次聚首时,他已非当日战战竞竞的初阶髮型师,而是独当一面的时装设计师,有自己的国际品牌。从那时起,我们成了忘年之交,以兄弟相称。后来,他做了我的伴郎,我儿子的契爷。后来即使他经常身处国外,他也热心地替我牵线,在我扩充髮型屋时找到合适的合伙人。 待我伤情稳定以后,王令德请我老婆到他的公司当业务助理,好等没有太多工作经验的她慢慢与社会接轨。两个月不到,王令德婉转地跟我说,老婆的表现和他的预期有点落差,但他还是会留用我老婆。待她找到更合适的工作,才再作打算。我心知肚明以我老婆的学历、经验、资质,都难以应付跑业蹟的工作,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千万个不愿意让她抛头露面去交际应酬。 不过,一个家庭总有开支,老婆也明白她要负责养家。在我明示暗示下,她试着探索自己真正的兴趣和能力。半年过去,意想不到地,老婆在网络世界找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当起网红来。 我这个残疾中年人早已和世界脱轨,完全不熟悉网络生态,所以并不了解老婆当上网红的过程。只知道,最初的一段时间,她不停向我请教关于髮型设计和保养头髮的知识,然后把我教的小技巧拍成视频片段放到网上。后来,有一个新进口的头髮护理产品公司,找老婆试用他们的产品。影片放到网络后,最初也只得固定粉丝追棒。谁知道,两个星期后,在一夜之间,她的粉丝数量暴增,自此开展了网红事业。 那时候,我已经适应了王令德转介的工作,在一家标榜僱用伤健复康人仕的非牟利镜片公司当个打磨员。我踏实地工作,努力希望向家人证明自己残而不废,不需要老婆一人养活全家。 某一天的清晨,我一张开眼就看见老婆在镜子前打量着身上的内衣。上身是一套深紫色胸围,胸罩是半杯式设计,把原来已经相当丰满的rufang从下而上托起,一对雪白的rou球夸张地挂在胸前。下身内裤跟胸围罩杯一样,前方倒三角形布幅上绣满一朵朵玫瑰图桉,但内裤后方却是丁字设计,老婆圆润丰盈的屁股赤裸裸地曝露着。 老婆从镜裡看到我,俯身拾起起上的睡衣,挡在身前:「你起来了?」 我试着问:「新买的?好像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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