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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钱了…… …… 黑暗的意识中,那个声音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不再听到声音,百里屠苏的意识又逐渐混沌起来,模模糊糊的即将沉入无梦之乡。 很久,很久,百里屠苏几乎已陷入沉眠,忽然脑海里传来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 “哎……” ! 百里屠苏猛然睁开眼睛。 那一声叹息犹自回荡在脑海,明明轻得几不可闻,似乎稍不留神便要错过了去,却似乎在脑海中层叠回荡,最终合就共鸣,不过是那么极轻极弱的一丝一缕,合鸣做那般深沉的情绪,承载着深深的莫可奈何,无能为力,那似乎隐忍了很久很久的什么东西,终于再也克制不住,从肺腑胸肋的最深处流泻吐露,仿佛从亘古中遥遥迢递,穿透了时间越过了空间,从他的脑海里瞬间蔓延开来,浸透四肢百骸,似乎还有些隐晦的百里屠苏觉察到却无法理解的情绪,在那轻轻一叹中余韵绵长,淡淡的却纠得人心一窒。 那是从识海的最深处传来的声音,那一声喟叹仿佛从他的脑海里瞬间蔓延开来,浸透四肢百骸,直教人心口好似突然破了一般,任凭朔风无声涌入,穿胸而过,仿佛全身都沉浸在那一声叹息的情绪里。 ……是谁? 乌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瞪着天花板,瞳孔大张着却没有焦点,百里屠苏恍惚地躺在床上,等那阵心悸过去。 心里就像是空了个洞,隔了良久,百里屠苏才轻轻眨了下眼睛,茫然转头,清晨的微风吹动了窗上悬挂的轻薄的布帘,泄露出透白的天光已有些耀眼,一看桌上老式的机械钟,竟然已经快十点了,早过了平时打工的时间,好在今日不用去。 意识很快清醒过来,那心悸的感觉便如潮水般迅速褪去,暗淡消散,再回想,好像突然就想不起那梦中的声音是否真的存在过了,明明刚才还觉得心里莫名的怅然难过,待到清醒过来,那感觉就仿佛就像一张存放了很久很久的薄薄的蝉翼,孱弱发黄,轻轻一碰,就破碎逝去了。 百里屠苏仍有些恍然,眨了眨眼轻轻转身,看到那把剑安静地躺在他的旁边。百里屠苏反手摸到身侧的剑,靠坐起来,将那把剑捧在手里,眼光停驻在乌黑的剑身上。 暗沉沉的金属仿佛把周遭的光都吸了进去,黯然不见光泽,没有沾染体温,也还没有夏日正午空气的热度,清晨温暖的空气中,它浑身只有金属的寒凉。 百里屠苏轻轻抚摸那火焰型的剑柄,心里没什么底。 ……哪有这种样式的古剑?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什么古董,根本不值钱,那样的话,就…… “咔嗒咔嗒”,老式的机械闹钟走针的声音响在耳畔,拉回了他略微放空的意识,百里屠苏一下坐了起来。 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时候睡过头,虽然今天是星期六,可是他从来没有睡懒觉的闲功夫的,所有的时间都必须利用起来——要努力学习,要养活自己,六点起床,十二点才睡,洗衣做饭,打工回来写作业温书,这么多年,从来不敢丝毫偷懒,哪里有什么睡懒觉的时间? 百里屠苏回头看了看床头已经走不太准的钟,翻身下床,快速的洗漱完毕,又走回卧室坐在床边,拿过了那把剑。 “叩叩”,敲门声响起,“您好,请问是百里先生家吗?” 约好的人已经来了…… 百里屠苏沉默的视线凝视着手里的剑,用力握了握。 我一定会将你赎回来的……! 他站起身来去开门。 …… “快看快看!那个就是百里屠苏!” “呀!居然能在路上看到他?太稀奇了!” “是啊是啊传说他只出现在两个地方——教室和图书馆。” “哇!好帅好帅!不愧是校草呢!” “你就知道看脸,怎么不提人家是学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