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风月_出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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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猎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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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对方还想问再多,韩信避开他视线,开口解释,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别亲我,也别问我,我舌头痛,暂时不想说话。

    这句话一说出来,全无尊卑的礼数了。等他把话说完,又有新的血线渗出来。项羽用手揩去血迹,不过多久又流出来新的。他非要检查舌头的伤处还有没有流血。那段时间,伤口其实已经凝血了,不过之前韩信不想在人前吐血,就含着血沫,被项羽再次掰下巴看的时候,他实在没忍住,一把把对方推开,背过身把血沫吐出来。

    反胃的感觉散去不少,可是他依旧有干呕的冲动。这时,有人自背后环住他,在他耳尖轻轻啄吻。项羽把他的发髻散开,披下的长发挡住被剥开衣物而裸露的肌肤,夜间的凉意把韩信一刺,他打了个激灵,手垂在草地上,下意识往后摸。他被卡在身后人的胯间,试探的手摸到项羽的腿,上面的肌rou紧绷着,紧箍的感觉是如此鲜明。

    他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他应该迎合,可鹿血的气味令他不适,让他整个人都迷迷糊糊,进到肚子里的则起了功效,于是一张脸上泛着青白的红晕,不和谐的诡异别有趣味。韩信仍然没有转过来迎合他,项羽也不计较,伸进去的手指稍微动弹,就能收获对方的一阵颤抖。或许是野外的环境,或许是恶心的鹿血,令他如此不情愿,身体较之以前更紧涩。项羽觉得有趣极了,心情愉悦起来,忙里偷闲还捏了把臀rou。他向来下手没个轻重,自以为是逗趣玩闹的力道,韩信却觉得被棒槌一碾,又似被指甲掐rou,痛是又鲁钝又尖锐。

    他向来耐疼,这种程度不过尔尔——应要归功于年少的遭遇,韩信已经习惯了把疼痛转化为快感。痛过之后,伤处又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令他一下宽慰,甚至沉溺其中。

    只是饮过鹿血的少将军亢奋过头了,动作比平时的粗野程度还蛮上几分,亦不如方才会体恤他身上有伤,覆茧的手指寸寸深入,快而狠。韩信尚未从身后尖锐的疼痛喘过气来,少将军便直直挺进他的身体。韩信的嗓子被碾着,痛吟拖沓而缠绵,而与之截然相反的,是被疼得立时下落的泪珠。少将军觉得身下十分爽快,堂弟的rou体缱绻风流,简直让人流连忘返,紧致令他起了开拓的兴致,艰涩便教他动作风行雷厉起来。他箍住身下人的腰,迫使对方抬臀迎合。韩信勉强维持这个姿势,前身是不能了,只能交叠着胳膊枕在额下。

    少将军仿佛忘了情,将他当作任意驱策的牝马,想要吻他,便按着他的肚腹,一手揪着他的头发令他后仰,肆意地亲他。而cao到爽点时,也不放过他的头发,随意撕扯。少将军却突兀地在他耳边吹气:叫我兄长。温热的气息激得韩信一下瑟缩了脖子。

    韩信好想问他:你真当我是兄弟,为何还要同我做这事?这种话,韩信断然不会开口。可他就在心里偷偷想,一面理智,一面崩溃,嘴上乖乖叫:兄长。换来一次比一次更强烈的冲撞。韩信喝醉了一般、酡红的面上尽是湿痕,并不分得清,究竟是他自己的泪,亦或是少将军自鬓角和鼻尖坠下的汗。

    篝火将二人缠绵的身姿烧得艳艳,少将军精壮的身体,因体内的燥热和sao动泌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在火下盈盈闪动。脱下的衣物半挂在二人的身上,拖出长长的尾端,迷糊一看,竟似两条纠缠的蛇,幕天席地翻云覆雨,情意绵绵,不知月上梢头,天地尽处,似乎只他二人,连活着的宝马,死去的麋鹿,都不重要了。夜幕降临,树林内的响动逐渐湮灭,包括他们调情的声响,也归于幽幽的寂静。而在这一刻难得的宁静中,隐约有潮水涨落的声音,与巨湖的传说相应了。

    欢情够了,项羽把人抱起来,就着这个姿势让韩信靠在他的肩上,拨开韩信的头发,贴着额头的已经湿冷了。火光下,堂弟的脸一片绯红,全是凌乱的湿痕,正是芍药含露的春景。

    韩信枕在他胳膊上,并不开心,嘴角不扬,不像生气,像苦闷——搞了这么一通,该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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