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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文若,听说你把刘备骂了 (第3/4页)
“说到底,叔叔已经尽责。若是不喜欢此人,不与之来往就是了。”
荀彧品茗不语。
“况且,攸与左将军亦有交道,知此人温和恭谨,并无狂妄之举。”
荀彧不以为然:“都是装出来的。”
“叔叔又怎知那些‘狂妄之态’不是装给你看的?”
荀彧语塞。
“攸再冒昧询问,司空对叔叔说了些什么?”
“司空说……”荀彧顿了顿,“刘备是武将,我是文官,经历相异,难免不和。”
“和稀泥。”
“近日来,司空的心思真是越发难以揣测了。”
“攸以为不难。司空并不想杀此人,心思明显,叔叔何必执着。”
荀彧笑道:“如此说来,倒是彧让司空为难了?”
“叔叔莫要动怒,攸并非此意。”荀攸赔笑道,“方今之时,南有刘表,北有袁绍。司空专注一方,另一方恐要乘机挟持陛下。除了董承,陛下如今只亲睦左将军,若是有左将军安抚陛下,贼人定无可乘之机。”
“若是他从中作梗?”
“再杀不迟。”
“迟矣!”
“攸只是说出司空的想法而已。”
“司空重情,前失张邈,昨失陈宫,如今又要与袁绍决战,难免心慈手软。你是谋主,应知何为对、何为错。”
“有时候,对错并不重要。”
“那……”
荀攸指沾茶水,在案面上写了个“气”字。
荀彧低头看了看:“公达的意思是,‘治军当治气’?”
荀攸摇了摇头,笑得温柔。
“攸的意思是,气大伤身。”
荀彧呛了口茶,衣袖拭唇。
荀攸提醒:“叔叔,失礼了。”
荀彧轻笑:“以前都是我这样提醒你的,如今倒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一成不变的,那是石头。”
“公达,”荀彧身体前倾,拍了拍荀攸的肩,“唯有家训不可变,唯有忠孝不可变。”
荀攸拱手道:“侄儿记住了。”
荀彧轻叹:“其实现在,莫说司空,就连我也有些迷茫,不知此番是福是祸。”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这不是谋士该说的话。”
“谋士的作用,是观察,而不是掌控。”
“谁来掌控?”
“人主。”
“人主难免糊涂。”
“依攸看,人主很清醒,倒是谋士糊涂了。”
“……谁糊涂?”
荀攸笑:“攸糊涂。”
“别说,你和刘备说话的口吻还真有点像。”
“攸也觉得和左将军志趣相投,颇合得来。”
“……你们?真难想象,你俩在一起会聊什么。”
“聊你。”
“什么?”
“他与攸说十句话,至少有七句与叔叔有关。”
“……”
“然后发会儿呆,就像叔叔这样。”
“咳。”
“每每攸出言提醒,他就会掩饰一下,就像……叔叔这样。”
“……”
“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很少见呢。”荀攸补充道。
“惊慌……失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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