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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9伯邑考意识到崇应彪是真的穿越的 (第2/3页)
,短命鬼就让那群蠢货当吧。” 我的权力,我渴慕一生的权力,我曾经触手可及,如今离我远去的权力—— “而且我想向他们证明的人都死了,”殷寿,我的父亲,伯邑考,被我亲手斩杀的战友,都死了,“当来也不知道干什么,算了。” 伯邑考看着他,说:“如果不能轻易放下,慢慢来也可以,不用勉强自己。” 崇应彪用仅剩的一只眼睛注视回去,冷哼道:“我说不要便不要了,不过一个王位而已,难道还要我崇应彪上赶着像只狗一样追它吗?” 不过是我追求了一辈子的东西罢了。 “我是放下了,倒是你,伯邑考,你刚刚在想什么想这么久?” “我在想,”伯邑考沉吟道:“我在想你应该真的是穿越过来的。” 09 其实在崇应彪说出他的名字,并且还说自己来自商朝封神榜的时候,他就已经隐隐察觉。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新青年,他当然知道穿越是怎么一回事,甚至对他们这一代人来说,穿越作为一个老设定,已经老土得要靠“我是穿越过来的秦始皇,v我50助力我统一六国,重建大秦王朝。”这种最低端的电诈短信重新回到大众视野。 但,伯邑考从未见过,穿越作为一件真实发生的事而存在。一般有人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大家只会当他是神经病,甚至还可能会被投稿到生活组贴吧微博围观社死。 虽然崇应彪是身穿甲胄出现的,有自己完整的世界观,与神话封神榜细节差别巨大,既截然不同的故事,而且逻辑自洽,以他的视角看武王伐纣起义的缘由,是一次十分崭新的视角,如果是真的,那将会对中国史学与中国宗教学产生巨大影响。 不过一个明代人居然写出了殷商时期史实,甚至还有神仙鬼怪的存在,怎么想都不可能。但崇应彪的说法又是封神榜是确实存在存在的,修仙之人也是确实有的,真是奇也怪哉。 当然以上都可以用现代心理学的说法解释过去。构建有别于常人,庞大而完整的世界观正是现代疯子的特征之一。这一类人往往智力和表达能力正常甚至超群,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对于不同一世界观的正常人会产生难以理解的情绪。 当然,以此解释不是要说明崇应彪是个疯子,而是伯邑考一开始以为崇应彪应与此类人相似,有自己独特的世界观,严格执行连服装也复古,而想要跟崇应彪交流,试图让他放下戒心接受治疗,就必须做到融入他的世界观中。 融入不代表认同,伯邑考读了二十多年书,经受过现代系统性的逻辑训练,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异常之处就直接产生对世界的怀疑他的父亲姬昌就是从新中国建立后成长的第一代,从小教导他们要为人民服务,要有奉献之心,他们一家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在救人面前,他的原则可以为他人的生命让步。他可以耐心寻找资料,以崇应彪可以接受的方式解释他们现在的世界,他可以体谅崇应彪收到世界观冲击后的激动失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真的觉得崇应彪所阐述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因此他在和崇应彪交流不同的封神榜讯息时,也在观察崇应彪的说法。但哪怕是质子营的生活这种细微末节的东西,崇应彪给的说法也十分有说服力。 八百质子以东南西北殷郊各分阵营,营中虽表面共奉殷寿为首领,实则诡谲云涌,暗流涌动。其中以崇应彪为代表的北崇阵容与西岐姬发矛盾最大,而姬发与殷郊又多有牵连,姜文焕与殷郊互为表亲,南伯侯质子又与姜文焕关系相近,质子营势力角斗复杂,既是竞争者,又是同吃同住的战友。整个质子营因殷寿而凝成一柄尖矛,又因殷寿无限膨胀的野心而四散如流沙。期间无数微妙的平衡和纠葛,在崇应彪简单的叙述中也可窥见一斑。 要知道,现世的封神榜记载中毫无关于质子营的记录。没有人能一个人在本就虚构神话的基础上构建一个,脱离原有框架又无比真实的庞大虚幻世界,作家也许可以,但也做不到这么即问即答,真实生活过的经验与文学创作是有本质区别的。比如新时代乡土文学依然存在对田野远离人世的宁静抱有浪漫的幻想,但在农业规模化的背景下,新与旧焦灼,不同层次的社会矛盾频发,留守老人和医疗等诸多问题的倾轧下,他作为相关科研人员实地考察所了解到的情况,跟文学创作或新闻报道等都有很大出入。也明白唯有真实生活过,才能做到事事详尽,彼此勾连。 他是越听越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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