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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盛开的曼珠沙华,于心脏处绽放等待着爱人去摘取。 嘴唇已经被疼得有些发紫,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曾降下过嘴角的弧度,始终是微笑着看向他的弟弟,他的斯卡拉姆齐。 身为职业杀手,散可以根据血液扩散的速度,以及握刀的手感判断刀尖陷入的深度。他很确信,现在的这个位置,还没有刺入心脏。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庆幸,几乎是身体本能使然,他松下了手中的力度,企图不会因为胸间的起伏而使刀尖往下陷。 “放心......” “疼痛只是一瞬....” 散突然感觉到手上传来一股温热——那是流的手。 他把手覆在散的手背上,而在那之下的是反着亮光的刀身。 “我爱你.....” 下一秒,手背上传来不容拒绝的力道,逼迫着他将刀柄往下摁。 锐器破开血rou的感觉很熟悉。刀身越往下陷,躯体反馈回来的阻力就越强。 因此散能感受到施加在手背的力度在逐渐加大,而溢出的血液在逐渐变多。 “哥.......” 刀柄早已被捂热,透过那一块无机质的金属,散仿佛在触摸着那人的心脏。 它本是鲜活地跳动着,但现在却放慢了速度。或许再过多一会,它就会彻底停下,以一个完美的收束动作落下帷幕。 “别....哭..” 呼吸在慢慢减弱,视野逐渐被黑暗侵蚀。在那一刻,流竟尝到了铁锈味以外的一点咸——那是散的眼泪。 他很想抬起手去擦拭那些泪水。 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窗外吹进一阵风。 …… “哥” “流......” “你应我啊.......” ...... 熟悉的脚步声在房间内回荡。 “真是催人泪下的一幕” “只可惜,一生却只能看一次” 多托雷走近床上的两人—— 应该是一人。 他伸出一只手放在那片染红的布料上,感受着心脏那处的静默。 身旁的散兵此刻也像是死了一般端坐着,他的眼泪早已流干,剩下的只是漆黑浑浊,失去光泽的瞳孔。 十分钟过去,验收工作结束,多托雷走回到窗口处。 “任务完成” “恭喜你成功脱离组织” 他轻而易举地跳上窗台,朝着对面楼顶的愚人众打着手势。 临走前,他微侧过头,对房内的人提醒道: “最好不要产生报复心理” “不然,即便是教令院也保不住你。” 说完,他纵身一跃,瞬间消失在明灿的月色之中。 脱离组织? 这是什么意思? 散兵的眼里突然又闪起了一道亮光,他重新伸出手覆在那片血迹之上 ——仍是毫无起伏 为什么是多托雷?为什么会脱离组织? 为什么......明明还没有深入到那个位置,心跳却已经停止了....... 散觉得自己的头脑一片混乱,但他仍在强撑着维持自己的理智。 这会不会是他在提示着自己...... 身体自顾自地跑到了书桌前,散慌乱地摁开息了屏的手机,随后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等了几十秒,对面的人终于接通。 “流,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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