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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又在朝歌城中驿馆又逗留了两天,好好的体会了帝都的繁华热闹之后,分别就变成了摆在面前, 所有人不得不应对的事情。 伯邑考带着两个少年去质子营递了名,姬发和崇应彪便就要正式入营了。 新入朝歌的质子们的训练向来是封闭的,一来这是质子们的关键适应期,二来是集中看管这些毛头小子们可以免去他们在朝歌惹事生非的闯祸,早早的知晓军中的规矩。 军营外,就是最后的道别了。 “哥哥,我想好了,你还是带着雪龙驹回去吧,他还没有完全长大,我怕在这里我顾不上它。” 姬发的声音带着哽咽,他舍不得哥哥,也舍不得雪龙驹,他给他的小马喂果子,又摸着它的鬃毛亲吻它,最后抱着马脖子把脸埋住了好一会才起开身。 伯邑考听他这样说更觉得心酸,只能抱住他顺着他的头发安慰道:“我会好好照顾它的,你放心。想想你的梦,你就要在这里变成大英雄了。” 姬发在他怀里破涕为笑,不好意思起来。 是啊,真正的英雄怎么能哭的冒鼻涕泡呢? “要好好吃饭,按时睡觉,不要调皮也不要跟人乱打架,有什么缺的就写家信回来告诉我。” 伯邑考见他情绪好了一些,就捧着他的脸,一条条细细的叮嘱。 两个人又说了好一会话,直到入营的管事催了又催。 伯邑考这才注意,他身后站着崇应彪。想来他跟他那家仆并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只一直站在兄弟二人旁边看着,等着姬发。 伯邑考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问道:“你身上带的铜贝够用吗?” 北伯侯大概是怕崇应彪在朝歌弄出个穷酸样子给他丢人,在钱财方面倒是大方的不像话。 “够的。” 崇应彪点头答着,语气里面满满的苦涩,他愿意拿所有的钱去和姬发交换这一时半刻。 求求你,再多和我说一些话吧。 鼻子酸的很难受,心里也闷闷的憋着,整个人似乎都透不上气来。 “你和姬发要互相照应彼此,如果有缺的东西让他一并写信与我说。”伯邑考低身与他视线齐平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发。 这个孩子,时不时嘴角向下又强忍着不哭的样子,总是让人忍不住的想多心疼他。 “去吧,管事该等急了。” 两个少年一步一回头的身影,并没有多久就消失在了交错的营帐里。 伯邑考站原地,往他们消失的方向看了很久。终于他回过神来,打起精神吩咐福伯道:“福伯咱们回驿站吧,收拾收拾我们也该回去了。” 第二天午饭后,采买好回城物资的主仆两人驾着车出了驿站。 可没走两步,马车陡然停了,伯邑考在车内刚要开口询问,就听福伯在外面喊他:“少主,您出来看看吧。” 伯邑考下了车,便看见了拦在马车前的那个孩子。他身上脸上都灰扑扑的,丝毫不顾自己的狼狈,只红着眼眶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