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于一场秋日的午睡_交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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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货 (第1/5页)

    “交货”安排在上午十点。早上我去检查乌鸦的身体状况,顺便送去最后的配药。送餐服务已经来过了,想来是无人应门,早餐又一次被摆在了房间门口。我拾起托盘,刷卡进门,被拘束在床上的乌鸦转动脑袋,朝我看了过来。

    “早上好。”我轻声说。

    “……”

    他的姿势照我昨晚离开时没什么变化,我毫不怀疑他一动不动地躺了一晚。我放下早餐,替他解开手铐,乌鸦活动了下手腕,推开被子下床,我顿时瞧见了湿透的裤子和床单——似曾相识的一幕。

    他一定又度过了难熬的夜晚,否则无从解释那憔悴的脸色。

    我移开目光,看看桌上的早餐,又看看手表、看看那台一周来每晚都播放色情影片的电视,仿佛这些地方有什么吸引人的乐趣似的。在我眼珠乱转的时间里,乌鸦洗完了澡,回到桌前。我把装着药片的透明袋递给他:“这是最后一份,”我对他说,“最后的。”

    乌鸦接过药,抬起头,视线在我脸上多停留了半秒:“……”低头送服了药,吃起早餐。

    我试图再找些什么东西看,消磨这段令人不自在的时光,但不管瞧哪里,视线最终总被一种未知的引力吸去乌鸦身上。我索性顺从那股引力,开始打量乌鸦。

    我总觉得他比头一次见面时瘦了一些,又拿不太准,我说过乌鸦有那样一种魔力,你记忆中的他永远面貌模糊;黑眼圈先前的确没有,连同发青的面色一起,都是艾特里斯七日游的新赠品。他呼吸沉重,每一次把食物送进嘴里都微微颤抖,我猜是衣服摩擦到敏感带的缘故。如果不是锁精环的限制,他必定已经在我眼前放出精水,这事有过先例。

    调教成果比预计还要出色,我却半点儿起不了兴致,只是盯着乌鸦的脸出神。一些声音再次响起:“为了快乐,他们甘愿付出一点儿健康的代价……”“他嘛,属于不太适当的那一种……”“有些人可能无法拥有自己的感受……”“请……停下来……”……

    我的肋骨一阵抽痛,告诉乌鸦饭后来门口找我,离开了房间。

    走廊的环境与空气令我好受了些,我开始靠在门口深呼吸,一次,两次,第三次深呼吸还没结束,乌鸦走了出来。他吃得太快了。

    我试图拿出工作时应有的笑容:温和、平静,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但面部肌rou不听使唤,不敢想象脸上是怎样一种半笑不笑的苦相:“走吧。”我转过身,用另一件事实让自己平静下来:无论如何,这都是最后一次和乌鸦共处一室了。

    那是我当时的想法。当时,我还不知道自己还会见证乌鸦的结局,亲手扶起他的尸体。

    带着乌鸦走进调教室,我像这一周来的每一天一样叫他脱去衣服,坐上活动椅,进行最后一次注射。为了良好的“验货”效果,那天早晨的配药没有镇定,注射的痛苦大过以往,乌鸦双眼充血,紧抓扶手,凸起的青色血管从上臂蜿蜒而下,令我胆战心惊。

    结束注射,我等了半个小时,拿羽毛棒确认他的敏感部位均已准备妥当,就又一次给他戴上锁精环,叫他小心地穿回衣服。

    “……”

    系上睡衣扣子时,乌鸦又颤抖起来。我一再教他深呼吸、放轻松,仍没免去一次高潮,不得不换了条裤子。随后我带他下楼,来到活动室,做起最后的准备。

    道具都已消毒备好,计划书里的安排被我熟记于心……没问题。

    前一刻和自己说完,下一刻瞧见沙发上的乌鸦,我又无法自控地陷入紧张的想象:乌鸦也许会在验货途中突发头痛,或者出什么别的岔子……这是非常可能发生的,他看起来比平时还要欠佳。我得现在就想出适当的解释。可怎么说好呢?“衷心建议您带他做个脑部检查?”不,肯定不行……

    我手里捏着一根细鞭,想得出神。活动室的大门突然从外被打开了。

    “你在这儿呢,卡琳!”熟悉的声音先一步闯进房间,她又那么叫我,不过这儿只有我和乌鸦,我的真名对他的吸引力想来无限接近于冰点。

    丽塔的身影终于从门口出现,她满面笑容,拿着纸杯,我希望里面不是威士忌:“我来看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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