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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可他身上的不羁戾气此时成为安全感的来源。她没推开,反而开始依赖他如同铠甲般结实的身体。 (第2/2页)
> 只有一人除外。 常朔从其他人的反应中想到该是萧烈来了,可他没回头,仍旧自顾自地喝着红酒。直到身边的人提醒他这个时候该站起来迎接新人,他才淡淡地瞥过去一道眸光,眼神只随着那露出纱裙的白皙藕臂游动,丝毫不肯分给萧烈一点。 “筝筝” 这个亲昵的称呼曾经是父母的专属,温柔的声音敲开少女记忆,勾起心中一瞬间的异样。叶闻筝明知这种舍不得推拒的心情危险却又控制不住,未久她终于抬起头,顺了他一次意。 脸上的泪水早就被风吹干了,略微发红的颧骨和眼尾让女孩看上去柔弱可欺。 她的脸蛋被掰向一边,正对庭院里。围观的人在看到她模样的瞬间传出起此彼伏的吸气声,就连常朔手中的杯子都在离唇还有一指距离时停住。 所有人都以为萧烈只是一时兴起,却不想乌发之下的容颜竟如此明晰艳丽。 他将人放在地上,手搭在她腰间宣示着自己对这个女人的主权。 “叶闻筝,我的妻子。” 低沉磁性又被浑厚包裹的声音判决她的命运。语落,一排烟火从两人身后遽然跃出,将墨绀色的天空照出白昼的光影,紧接着夜空中又爆开无数朵姹紫嫣红的烟花。 女人阖起眼睫,任凭那些闪耀的彩色亮光照着自己苍白如霜雪的容颜。 她祈祷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睁开眼睛那些烟花依旧在,台下密密麻麻的人也依旧在,那些岁月静好的日子终究是没有了。 婚礼没有繁琐的仪式,两人也没有父母,唯一需要拜的便是萧家的图腾——一只半人半鸟的怪物浑身漆黑,它张着巨大的羽翼,仿佛下一刻就要展翅翱翔上云霄。 这图案奇怪而诡异,盯久了便让人不寒而栗。叶闻筝不敢多看,本能想后退却被男人一把牵住了手。 “回来。” 女孩的身体被拉的一顿,台下的常朔虎口一紧,有种悸动快要控制不住地冲出来。 他只见过她一次,说不上喜欢却格外在意。这几天他不止一次想起她,每次都会烦躁,所以才勉强见了赵家人一面。 那么瘦小的一个女孩,被萧烈看上并不是什么好事,更不该被这种随时会化身为野兽的男人糟蹋。 萧烈揽住女孩的肩膀,轻而易举便压下她始终不愿意低下的头。随后他们站起身,他又霸道地将她拥进怀里。 男人胸口的肌rou紧韧坚硬犹如钢铁壁垒,她被难以抗拒的力量挤压着身体,终于张开檀口汲取空气。 可怎料在张开口的刹那樱唇便被男人含住,他无视围观人群的探究眼神,余光只瞥到了角落里那个让人讨厌的身影。 而后像是示威一般,他探进她的嘴里舌尖挑逗舌尖,她被迫仰着头承受将要窒息的亲吻,嫣红在脸颊晕开似被落日渲染。 “啪!——” 寂静被倏地打破,一个落在地上的酒杯吸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也让台上忘乎所以的男人停下来将目光投向下面。 几瓣晶莹的碎片躺在红酒汇成的水洼里,仔细看还在震荡。萧烈沉醉情迷的目光急遽转冷盯住罪魁祸首,眉梢微动,“怎么?” “萧烈。” 敢直呼这个名字的只有常朔,他站起来走到台下对着萧烈说话,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看着泫然的女孩。 叶闻筝认出他是谁,那天的惊魂经历一瞬间回归眼前。她瑟缩了下身体开始发抖,男人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知道她在怕什么,拥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 小手主动附到他心口,濡湿的手心将那块布料打得湿乎乎。潜意识让她更信任萧烈,说不清为什么,可他身上的不羁戾气此时成为安全感的来源。她没推开,反而开始依赖他如同铠甲般结实的身体。 周围依旧没有声音,所有人都座雕像一般立在原地,耳边只有风吹树叶的窸窣。他们将呼吸的幅度都调整得极其微小,生怕激起谁的不痛快。 “没什么,送你一份礼物。” 常朔勾起嘴角,本就俊美的五官更加妖冶。他的手从腰间掠过,不等周围人反应手中枪口便对上萧烈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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