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天上星 (第1/5页)
颐殊 魏子缄道:“曹裎想退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将太傅大人劝诫他的话转告给他之后,他还是执意如此吗?” 覃翡玉回:“现在还没有明确的答复,但在下认为,太傅对其给予厚望,已超出了曹大人能力范围,他只是小小的兵部尚书,对兵部调兵之事负有很重的责任,若兵部一有异动,他难逃其责,必身先士卒啊。他的退缩之心可以理解,不要逼他为好。” 什么意思,曹裎真要协助什么人叛乱? “你说的道理我何尝不明白,但水到临门,迫在眉睫,左右不过一个死字,这紧要关头哪能有半点犹豫,舍身取义,天下大义面前,不值得牺牲一条性命吗?” “每个人考量不同,小生还是认为……” “够了!”魏子缄一挥衣袖,“你走吧。” - 坐在亭中正在发呆之际,有人前来相邀,我告诉门口的小厮,“打发他走。” 长公主,谌烟阳,为什么会在逆反叛军被平那日,从城楼上跳下去呢? 突然想到,覃翡玉独自去见魏子缄,这个时候椎史在哪儿。我摸到东厢客房,房内yin秽声巨大,椎史就抱剑坐在外面的树上。大抵是覃翡玉嘱咐他,要是长公主发现异常大闹,就及时斩杀之类的。长公主面子还是要,椎史的作用就是在长公主逼那替死鬼开口前先一刀了结他。 我站在树下,抬头看他,他低头看我。 “去去去,来听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我奇道:“你知道是我?” “我知道,小白跟我说了。” 他从树上跳下来,“小白说你到处瞎晃,你就是来玩了吧?” “那你告诉覃翡玉我来了?” “没,小白不让说。” 那就好。 我说要是谌烟阳发现你送的人不对之后找你麻烦怎么办? 他道:“我就说奉命行事,爱找谁去找谁去,奉谁的命无可奉告。” 过后,他顿了顿,“穿这么少,你冷不冷?” 他不懂我为什么突然开始落泪。 父亲曾说,离别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一课,却又不可避免。 他知道我什么样,却待我一如既往,与旁人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我们站在树下这一会儿,引起了长公主的警觉,数十几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他按着我的肩头把我转了个方向,“快走,别回头。” 我就往前走,身后杀戮打斗声起。我走得很慢,因为我想醒过来了,从过去回到现在。 走到花园的小溪流边,意外撞见严庭艾正在与宣霁道别。 隔得太远了,他们在说些什么,我听不到。 严庭艾神情落寞,宣霁一如往常,她温婉地笑,严庭艾听着默默点头。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今夜,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 马车在尤庄停下,我和小四小五下车后,小白深深看了我一眼,驾车离开。在我住的院子,房间都亮着灯,覃翡玉比我先回来,正在吃仟儿做的夜宵。我站在这里,突如其来的情绪涌来。这个地方,好熟悉又好陌生,陌生的覃翡玉,熟悉的仟儿,陌生的小白,熟悉的椎史。 仟儿看到门口的我,对我招手,“曲小姐,来吃馄饨呀。” 我摇了摇头。 那时的覃翡玉为了博得信任,对别人好是惯用的伎俩。 但是仟儿,她从来没有过手段和伎俩,她是我回到这里来又感受到的温暖。 她会在很多个只有我和她在的夜晚听我把覃翡玉的故事念给她听。 也会兴致勃勃听我分析尤庄几个夫人之间的八卦。 还愿意配合我相信那些瞎掰的鬼话。 我们会睡在一张床,一张被子里,互相暖脚。 她在我生病时,熬药,煮红糖水,她没有太多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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