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宫女手很白_10:大逆不道的童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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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大逆不道的童谣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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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赵靖收到这折子,虽没有登时发作,但那隐怒的面容,却也吓得上书房议事的近臣话也不敢讲。

    王淼乃何人,任翰林大学士,太傅衔,正是裕王为太子时的老师。

    “国家大改必有阵痛,天灾人事皆不能免,王淼竟都扣在朕一人身上了。”

    若有所得,皇帝这个人其实不太在意背些骂名,毕竟他从被先帝厌恶的皇子到登上皇位,早不知被编排了多少次。

    可若这骂名是别有用心,拿着江山功绩来算计,那可真真是触碰了赵靖的逆麟。

    上书房几位老大臣,脸上皆是沟壑众横,听了皇帝的话,最后只有跪在最前面的两朝元老,徐衡臣开了口。

    “皇上,王淼他不敢。”

    赵靖本在桌案后,站立背对众人,听了这话,猛然转过身,周身都是刚硬与阴霾。

    “徐衡臣,你既说王淼不敢,那你便按着‘详述再议’的意思,给朕拟道旨意。”

    徐衡臣一把年纪,跪地恭敬,答了声就开始提笔拟旨。

    皇帝的声音接踵而至。

    “王淼既言国运有缺,便问问他,为何至,如何解!”

    而折子发回三日,就掀起了更大的风波。

    王淼与都察院、钦天监、礼部联名再上了一道折子。

    虽是联名,却是以王淼的口吻角度。

    经了皇帝一顿质问,王淼不但没有答“为何至”,反倒是在“如何解”上下了文章。

    折子大意为,裕王曾为先帝属意继位人选,虽在热河行为有失,让先帝弃决,可那毕竟是遭了魇镇之害,并非本心,如今社稷不安,未尝不是先帝有宽恕之意,末尾奏请皇帝,慰先帝在天之灵,解裕王囚苦,封其应得亲王之位。

    赵靖看着那难得的联名折子,最后却是被“应得”二字气笑了。

    徐衡臣那句“他不敢”,是一点也没应验。

    不但前朝,紧接着太后就召了赵靖去寿康宫,话里话外都是养母恩情,兄友弟恭,不要教先帝寒心。

    从那日起,折子赵靖虽“长议延定”按着不发,后宫看似未受前朝影响,依然平静如潭水,可养元殿里却充斥了极低的气压。

    连齐瞻月也因一点小过错,挨了他跪一炷香的罚,旁人谁不知这满养元殿的奴才里,皇上对齐瞻月最为宽纵,甚至有时还因齐瞻月的求情免了其他人的罚。

    于喜有次还大胆打趣,说皇上像变了一样。

    可一封奏折,彻底打回原形,所有奴才只能小心再小心。

    齐瞻月等人对前朝的事知之甚少,最了解的不过就是那首传入皇城的歌谣,太后与皇帝叙话后,才知这都是为了请求宽恕裕王。

    前朝与后宫,将这登基三年的新帝,左右横架住,以江山安定、子弟孝义捆绑。

    齐瞻月于深夜中守着那从章本里挣扎不得闲的皇帝,烛火摇晃,光晕映照的,却是蹙满愁闷的男子眉眼。

    她头一次觉得,当皇帝好似也有许多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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