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萤度(古言,1v1)_今我来思(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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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我来思(二) (第1/2页)

    

今我来思(二)



    [本章对话非常非常多,剖析和独白向,建议放慢阅读速度哦。]

    衡阳狠狠别过脸去。

    “我早就疑心了。”云弥松开手,音量放轻,“皇后殿下没有必要如此胆战心惊,陛下虽得子晚,也不过五十又一。她却急得好像殿下明日就会登基,登基后,就会废掉她原本名正义顺的太后。”

    “为什么呢。”她语气缥缈得不像在问谁,“只能是因为她于心有愧,所以畏惧。”

    “檐檐。”衡阳哀声一笑,“我阿娘膝下没有皇子。”

    “一个没有皇子的皇后……”她慢慢说,“孝道有时不过愚弄庶民。我阿兄的心性,我比你了解。如果被他知晓,鸩酒他都敢送的,他根本不在乎天下人说什么。”

    “对你不就是吗。”衡阳抬起头,“我此行就明白了,他待你这样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甚至懒得因为你姓魏而提防你。”

    “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啊……”她的笑容,变得比哭还难看,“不会因为我阿娘而轻视我,但是也绝不可能顾及我而善待我阿娘。”

    “静言!”云弥已不知如何描绘心中沉重情绪,“不是这样简单的……”

    她半跪下来,去按衡阳的肩膀:“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有一位兄长或阿弟,他未必会同殿下争,即使争了,也争不过。一旦争不过,他才更不能容你母亲。”

    “嫡庶一直是用在郎君身上的啊,晚来的嫡出又有何用。”云弥涩声,“只有嫡长不同,宗法所维护的,就只是嫡长子。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皇后殿下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为何就这样想不开。”她同样感到困顿,“你知道确切么?是如何有关联?”

    孝穆皇后身体虚弱也是真的,这一点李承弈清清楚楚说过。

    想必就是因为知道母亲的确身子不好,沉疴难愈,常年卧病在床,才不疑有他。

    衡阳摇头。

    “所以听我阿耶说什么便是什么了?”云弥眉头皱紧,“你问过皇后?”

    “……孝穆皇后去世时,我也快六岁了。不是毫无印象。”衡阳哑声,“我母亲嫉恨了她一辈子,却为此长久礼佛。每一年皇后忌日,她都那样不安。

    “由不得我不信。”

    “她永远都不安。”衡阳滑倒在床边方砖之上,“我经常在想,如果我是个男儿多好。也许她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不知想到什么,她又是低低一笑:“我不及檐檐中用。你得到了我阿兄,甚至愿意为了他,罔顾父族门楣……”

    云弥咬一咬牙,狠心打断:“可姑母之所以能成为皇后,就是因为她没有皇子!”

    衡阳一僵。

    “这是那日两仪殿觐见时,大家亲口对我说的话。他从来就只把孝穆皇后的儿子当儿子!”云弥继续向前,逼视着她,“旁的儿子,不过只是出生时带给他片刻喜悦的工具,不过是殿下日渐长大成人后,填补为父之情的存在。衡阳,你想救你母亲,自以为孤注一掷坚忍为难,然事涉皇权,本就不是你这样一味偏听就有用的。你今日如何气我都好,骂我也行,我非要告诉你,女子该怎么做。”

    衡阳完全陷入不可置信的状态,呆滞跟随她的话,茫茫然又极缓慢地,摇着头:“我不明白……”

    “民间是否真情相依,我不知道。可身为皇室女郎,倘若不能明白有时妻妾子女于家主而言都不过工具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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