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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蝴蝶结 (第2/2页)
/br> “这是婚纱吗,”徐露问,“我现在脸色也太憔悴了,会辜负这件衣服。” “喜欢就不算辜负。” 他总能短短几句话把她的心病治愈,谁不害怕红颜老,谁不是爱年轻的一切,不要觉得那句鼓励是奉承,有时候她缺的就是这句奉承,也能一点点修复对时光岁月的恐惧。 不算辜负。 徐露抱着衣服边转身略带轻快道,“那我去简单化个妆。” 还潮:“有些事不用一晚上都做完,我们又不赶时间。” 徐露转身后正朝更衣间,闻言时眼眶已彻底红,身形一怔,一滴清亮的泪光划过卧蚕直直坠落脚边,今夜也太易感,为他轻而几句、施下恩惠就落寞又感动。 哪怕是骗人又怎么样。她的易感在于总是被男人嫌老嫌旧,被别人的观点鞭策着前进与加倍容颜焦虑,令人像背着十字架疲乏至极。 恍惚间又意识这句话的出处是《春娇与志明》,一个女人等一个男人长大的故事。 我们的关系是限定,此刻我们是走过了一段,仍然有看得到尽头的未来。 既然如此,确实没有必要那么急的,慢下来感受,对不对。 徐露直径向前走去了。 她用打湿了的热毛巾擦脸,还是浅浅地脸上打了一些粉、眼线,选了一个最契合这件衣服的红棕色号口红。 脱下睡裙,小心翼翼地比了下裙长与大小,然后才往身上套。裙子腰股处还算合身,背后有两排交叉腰绳,不太好系,她探出个脑袋,唤他。 “老板——” “裙子后面系不上,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还潮第一反应不可能估错她的size吧,起身踩着拖鞋过来了,徐露扭头望着他,“帮我拉紧系一下就好。” 他的身形越来越近,更衣室的镜子很大,她的身后因为脚凳占地缘故只剩下不过一个人的空间,还潮一进来就令人感到莫名的压迫感,周遭一下就显得狭小。 他刚抽了烟。爆珠烟的薄荷味在空气里似有若无,凝细闻又捕捉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微凉指尖在她雪白脊背上触碰,很难不联想到某种冰冷金属不经意间产生令人倒吸一口凉气的错觉。 腰到肋骨、胸之间开始一点点收紧。 “我叫还潮。走之儿的还,潮汐的潮,”还潮目光低垂,是深不见底的海流映弧月,“我想听你念我的名字。” 一个规整的双耳蝴蝶结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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