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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我学车的年轻頌文,我是驾校教练,我下贱) (第1/4页)

    二零零八年年初,北京雪下很大,我失业两个月,在家里烧蜂窝煤炉子取暖。平房被冷风一刮像冰窖似的,我没钱烧锅炉,饭桌上几个朋友没一个人信。我闷了口酒说,去年年底被公司撵出来了,给关系户腾位置呢。

    那老板说我根本没有前途,要么去传达室站岗,要么就自己走。我抓着老板的玻璃杯砸到他身后的柜子上,玻璃碎了一地,他被茶水烫到,嚎得像只死猪。

    “那你来给我当司机。”旁边一男的说,脑门儿在灯底下发亮。这人自己做生意,开着小奔驰,是我朋友的朋友。我说你当真的?他说是,可喝得都找不着北。没想到清醒之后他还真认下这事,我给他开了半年车,他给我开的钱也不算少。后来他结婚了,房子买在上海,太远了,我就再没跟着去。

    再次闲下来,我每天躺床上抽烟,最离谱的一次被子都烫糊了,我想我这种一事无成的活着有什么意思。电视嘈杂,北京要开奥运会了,举国欢腾,但今年事真不少……不过受灾的人在新闻里也坚强勇敢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颓。

    眼瞧着一年比一年热,我不想热死,在驾校找了个活儿,给人当教练去。我手底下有两个学员,都是才来报名的,我电话叫他们先去体检,再去做题,最后再约时间到场地练车。结果其中一个人说他不知道体检的地方,叫我带他去。

    “这不是教练的基本服务吗,车接车送,”这人带着笑,“谢谢教练,我给你带饮料。”

    唉,大热天的真懒得跑一趟,但才来驾校我也不想被找事,万一他投诉呢,于是强忍着问:“你家在哪儿?”他说了一串,吗的,我听了,好像离我还挺近的,合着这人也住村里。他又问,你多久到?我说开过去十分钟吧。他顿了顿:“你确定吗?我家这边离城区很远的。”

    我说你等着吧,啪把电话摁了,翻了两包烟出来就出发。一路上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开到门口觉得他家也挺破的,好像刚搬来似的,墨绿的铁门倒是擦得干净。我把车就横在门口,打他电话:“我到你门口了。”他在电话里说:“好好,马上。”

    车门被拉开,我扭头,不免微怔:这人怎么跟个大学生似的?穿着白T恤和棕色短裤,皮肤白得发光,笑起来脸上的肌rou鼓鼓的,颈侧挂着几滴汗。他喊我:“教练?教练,给。”

    怎么手腕也这么白,这么细。我接过来,冰百事可乐,沾我一手水汽。他说:“冰的,给你解解暑,辛苦你跑一趟。”我本来想等他一上来就问他怎么连体检都要人带,结果被两口冰汽水浇透了,咕噜噜全滚回肚子里。我想到他资料上写的那些,问他:“你有30?看起来不像。”

    他笑了,也喝了一口可乐:“反正我总有18岁,可以学车就行。”我点点头,把水放好,想再点根烟,把烟盒冲他摇了摇,他说你抽吧,我也有。

    我给自己点上,掉了个头,道:“不够18也能学,有的小年轻都能开,挺简单的。”他说,我把题看了,那些题还得记几天。我说不着急,想了想道:“其实体检也没什么问题,不用紧张。”

    他这回没接话,也点上烟,吐出一口,下巴棱角分明,勾得我眼睛盯不住路。他看着我,想了想才说:“教练,我跟别人,不太一样。”

    “哪儿不一样?你想夸自己帅就直说呗。”我想这人有点儿闷sao吧,没想到他短短笑了一声,慢慢道:“不是,是身体方面…我不知道体检会不会查这个。”我听得一头雾水,把车在路边停稳,反正这小路根本没人查,他看我不解,把安全带解了,很突然地脱下短裤,露出里面灰色的三角内裤。

    我愣住,他抓着我手腕,把我的手放到他腿间。隔平常别人这样我早就炸了,可现在我心跳加速,只觉得自己要触到什么秘密。我手指摸到一片柔软,他带着我的手在那儿压了压,又打着圈摸了摸——天啊,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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