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唱 (第1/3页)
起初胡夏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许随意都很不适应,每天都会跟胡夏打电话,发消息,无不无聊都会说,每次也都会附赠一句话,夏夏,我好想你,想见你。 许燕文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在许随意上了高中后就每况愈下,年前还摔过一跤,骨折了,住院的时候还查出了肝癌。 同一时间,许家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关系,找最好的最有权威的临床医生过来,都已无力回天,肝癌晚期,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扩散进了血液,只能用药物慢慢维持,能维持多久算多久。 刘红几乎是一夜之间,憔悴的不成样子,她求着医生救救她的丈夫,她的孩子还小,怎么能这么对她,许燕文倒下了,也就意味着许家树倒了,许家的各路亲戚都过来分土。 公司虽一开始全权交给了许进掌管,但绝大部分股份还是在许燕文手里,生意人,讲究的是一个精字,话说的再好,都敌不过日后两眼亲见。 许燕文到底还是对许进防着一手,他立了遗嘱,把许随意叫到跟前儿,交代许随意在他走后,要听他哥的话,听他妈的话,不要任性,也不要动不动就说不要,动不动就哭。 许随意小时候调皮捣蛋,但同时也是个爱哭鬼,即使长大了不再调皮但哭鼻子是一点儿没见少,小时候那么黏许进的一个人突然有一天就不粘了任明眼人都看的清。 只有许燕文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不希望血脉相承的亲两兄弟自相残杀,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对于许燕文控股分成,许进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留给刘红母子的,却很简单,公司的占比股份也威胁不了许进,家里的几处房产车产还有名下的小酒庄只除了老宅都归在了刘红名下,等许随意成年后会再转给许随意。 遗嘱上还有最后一点,提到就是日后许随意进公司,许进不能阻拦,至于混成什么样子,那就看许随意的造化,许燕文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委婉了,他知道许进心里有怨,他对他母亲有错在先,但许随意没有错, 他不奢求许进能够百分之百对他好,但只求他一点,看在血缘的份上,看在亲情的份上,对他稍微好点儿,他很喜欢你。 盛夏后的最后一个炎热,许燕文走了,葬礼上,除了刘红哭的不成样子,站在许进身边的许随意,异常安静,亦或许他还没从父亲没了的消息中缓过劲儿,葬礼到一半儿,下起了大雨,刘红状态很不好,几度昏厥,被送进了医院。 许随意陪在她身边,鞍前马后地伺候,许进来过几次,每次都只在医生办公室停留一会儿就走了,跟许随意和刘红没有任何交流。 刘红出院后,便直接从许宅搬了出去,搬到了一个公寓楼里面,刘红也不是完全吃白饭的,她跟许燕文的时候,许燕文给她的那些包养费,她不止花还都存了下来,攒了好大一笔开了个火锅店,生意也是由开始的凄惨到赔钱再到现如今的红火。 一路上虽跌跌撞撞可也算成功了,到现在为止已有几家连锁店,即使许燕文到最后一分家产都不给她们娘俩儿留,她也不怕! 许随意也在母亲情绪稳定后一个月,给胡夏发了条微信,【我想见你】 发微信的时候许随意已经上了火车,漫长情绪积攒的沉积等待在终于见到胡夏的那一刻,委屈如找到了发泄口再也止不住的外溢喷发,他抱住胡夏一个劲儿的哭。 * 周行将水珠擦干,往两个杯子里各放了一小块儿方冰,拔掉木塞,又各自往里倒了小半杯,来回比了比,又将刚才调好在酒盅里的按比例倒了进去轻轻摇晃了下杯身,红绿交接,应接不暇,再配上两片薄荷叶子,插上吸管儿,方摇响桌子上的铃铛,示意点单的人可以过来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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