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消失在晨光里的泡沫 (第2/2页)

    “这话你是不是问教授比较合适？”

    詹姆斯，这名字还真是陌生得熟悉啊。

    当年罗根还没改名的时候也是叫詹姆斯，与现在正在被查尔斯治疗的那个同名士兵一样，都在美国队长带领的咆哮突击队下服过役。

    想想史蒂夫看见自己时的那个惊喜表情，罗根也很意外就是了。

    “你说得对。”付行起身告辞，“术业有专攻嘛。”

    大晚上的当然不可能现在去打扰人家，他们两个人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个借口，所以罗根也很顺利地放了人。

    万万没想到，付行自己在接受治疗前还有一位病人情况比他更紧迫。

    得知这里是泽维尔青少年学院后，史蒂夫近乎是强硬地带着巴基去见了X教授。

    “他被人洗脑过，手段算不上温和，并且脑海里还残留着催眠的指令。”

    上述是巴基的诊断结果。

    于是本来只是意外，现在巴基也不得不留下来接受治疗，至于史蒂夫——美国队长总是很忙的。

    相比之下，自己是不是闲过头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一觉睡到天亮，付行决定在美好的周末去找克拉克探望玛莎。

    既然都提到了过去，那就不妨一起去回忆一下往昔。

    “小的时候我很喜欢在玉米地里跟父亲玩捉迷藏，哪怕我自认为藏得很好，但父亲总是有办法能找到我。”

    顺着克拉克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绿油油的玉米杆士兵一般横竖在田地里排列整齐，不远处还有长得郁郁葱葱的麦苗。

    如果是秋收季节，那么不管是玉米还是小麦，一眼扫下去遍地都是金黄的颜色。

    仅仅是想象一下那种收获的喜悦之情都会扑面而来。

    于是付行笑着接下了他的话，“我记得，你有一次捉迷藏躲进了我的诊所。”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诊所距离肯特家不算远，但正常成年人步行也要花上十分钟，谁知道这小孩子是怎么跑过来的。

    于是付行当然要负责把克拉克送回家，但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这个年幼的储备粮。

    “我记得当年我十二岁。”

    说到这里克拉克很明显兴奋了起来，语气都雀跃了不少。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十二岁放在农村都可以跟父母下地干活了，尤其是克拉克还这么特殊，早慧的他很清楚为什么自己身边的同龄人都不愿意跟他玩。

    小时候他总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是个异类，身体一些异于常人的变化常常让他既恐惧又厌恶。

    但是他发现了一个同样也是怪物的人。

    ——Mani。

    付行是小镇上的医生，但是镇民不多，经常下地干活的农民身强体健也不会经常生病，故而诊所一直都很冷清。

    所以克拉克知道这个地方后有一天跑过去问他：“你是怪物吗？”

    他观察了付行很久。

    付行不需要呼吸、不需要进食、他甚至没有心跳，还会使用奇奇怪怪的魔法。

    克拉克迫切地希望找到一个同类，好证明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

    但付行say　no。

    “我是人。”

    他蹲下来，轻柔地抚摸着小镇男孩的头发，清润透亮的眼睛里满是认真。

    “克拉克，认同感不是别人赋予的，你有爱你的父母，也有值得信赖的朋友，你在这片土地上成长，学习的是这里的人文知识，你与别人并没有不一样。”

    “你早就是人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