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离间(微H) (第3/5页)
要喘不过气了……” 他的娇娇在轻推着他。 赵元韫又往极深处浅尝片刻,才离开她的唇。他抚上她的面颊,独属于胡人的浓密睫毛蹭的她痒痒的,眼中波光如蜜如酒,见之微醺。 “皇叔可信朕了?” “臣愿与陛下坦诚相待。” “那便是信了七八分。”赵成璧勉力稳着声线,可眸中仍掩不住地涌出悲凉,“朕父母早丧,在这深宫之中举目无亲,朝堂之上更是有无数豺狼虎豹正要择人而噬,若皇叔再与朕生分了,朕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赵元韫未有回答,只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额头与鬓角,安抚着她。 “皇叔会站在朕这一边,就像从前一样,对么?” “没错。”他温柔地哄慰着,似在鼓励她将心事坦然剖白。 女帝捏住他的手,似暗自纠结了片刻,才委委屈屈地哼道:“昌邑王同你关系怎样?” 临楼王本想着她许会哭诉中毒一事,若真如此,便显得有些刻意,以这小狐狸的性情,做戏的可能性要更大些。故一时真没想到她有此一问,眸中讶色分明,作不得伪。 “昌邑王?臣与他非同类人,平素无甚往来。” “他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赵元韫笑,“他是俗人,臣是雅人。那昌邑王本是世间一低俗男子,顽皮贼骨,狎戏户奴,狗彘不食其余。而臣心里眼里只有陛下一个,清清白白类比佛陀,陛下还不知么?” “皇叔好嚣张,说什么类比佛陀的话,也不怕亵渎神灵!” “臣乃胡人血脉,从不信诸天仙佛会保佑人世。若真要捡一个供奉起来,那臣的神灵便是陛下。” 赵成璧面颊微红,险些招架不住他的情话攻势,嗔道:“皇叔!” 赵元韫忙将她的粉拳攥入掌中:“怎么莫名地提到昌邑王了?” “可不就是他起了异心,被朕发觉了。”成璧将沈家用药之事告知于他,泪凝长睫,“这老货好毒的心肠!即便药死了朕又如何,正经的本事及不上皇叔半分,不过是沐猴而冠罢了!” 成璧虽垂眸而泣,余光却始终盯着他的反应,但见那赵元韫瞳孔微震,沉默片刻,终于缓缓道:“此事臣会去查证,定要给尔玉一个交代。” “好,那皇叔可不许负了尔玉。” “自然,不负。” 他一字一顿,语声低沉而认真。 成璧已从他反应中探了些底,转了转眼珠,又随意开口:“其实朕近日还有一事不明,还请皇叔赐教。” 赵成璧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纸,展开与他同看,“有人向朕告密,言朕后宫侍君秦氏心思诡谲,乃皇叔部下暗卫,朕虽嗤之以鼻,但仍想着要与皇叔通个气,免得日后不明不白。不知皇叔可愿解朕疑惑?” 这信当然不是容珩前日那一封,而是赵成璧仿了他的笔迹誊抄后又自行加了一段。女帝在明英馆进学时满心满眼皆是太傅,连笔体也一意效仿,可惜当时手无劲力,下笔时便如汤面入锅,飘飘散散找不着一处相像。 如今她已成为此间宗师,拾起儿时动作倒真有如神助,差的一分不过是神韵风骨而已,外人难以瞧出端倪。 赵元韫点了点这信,“容珩写的?” “皇叔好眼力。”女帝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他不听话,朕已将他禁足未央宫,可他巴巴地送了信来,朕又不能不看,这一瞧便觉不好,必须交由皇叔同审呢。” “陛下不信容珩?” “朕信。”赵成璧望进身前人的茶色双眸,认真道:“可朕更信皇叔。且徵羽一向深得朕心,朕对他爱重匪浅,故而其中定有误会。” “的确是误会,臣与秦侍君并不相识。可陛下在臣面前言说爱重他人,难道不怕臣吃醋么?” 赵成璧往他的怀里一扑,眼儿亮晶晶的,“那皇叔吃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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