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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白白，该起了，不然耽误摆摊。”

学校8点上课，但学生们比较积极，大部分学生一般7.30左右就到校早读了，好学生要更早一点，除去那些个自认为很酷成天打架逃课的坏学生以外。

从家里到学校的路不远，正常步走大概10分钟，但林大川腿脚不便，再要拉上板车，就更慢了，得走半个小时，为了不耽误生意，通常5.40就得出发，6.20左右要把摊摆好。

林白白每天早上都要去帮忙，回回都是踩着上课铃去的教室，这个年纪的人都是自傲又敏感的，为了生活所迫，她自然不能让瘸腿老爸一个人摆摊，可每每见到同学们，总有一种自己低人一等的感觉。

特别是同学们开玩笑叫她小老板，那种嘲讽的目光，总是叫她如芒在背，时间一久，就养成了一副自卑的性格，觉得大家都看不起她，鸵鸟心态，留了长长的，盖住了眼睛的齐刘海，想把自己隐藏起来，整个人缩手缩脚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也不参与班上的互动，孤僻极了。

一般每个班都有那么一两个不合群的人，老师也不会太在乎，这个世界的发展程度大概和蓝星的90年代差不多，不好的学生被老师逮住了揍，大家都只是叫好，还没有伤自尊不能体罚一说。

见里面没有反应，林大川有点着急，又拍了拍门：“白白啊，快起，现在天热了，去晚了，东西卖不完要馊的啊。”

林家最值钱的家当就是卖早餐的那副行头了，自然没钱买如今是奢侈品的冰箱。

“起了起了。”林白白边应道，边往身上套衣服，一套洗得发黄的校服，上身是蓝白条的宽大短袖t恤，下身是条宽松运动裤，脚上一双胶底白面的鞋。

刘海太长，整个挡住眼睛，叫她有点难受，恰这长度又扎不进去，发卡自然是没有的，家里很穷，她扎头发的发圈都是捡的那种透明的黄色皮筋用毛线自个绕的。

暂且这样吧，烦躁的撸了把头发。

刷牙的时候发现牙膏没有了，整支被挤得扁扁的，再吐不出一丝东西，只好用牙刷刷了下牙齿，再胡乱用水洗了把脸，背上书包，锁上门。

林家住的这片是个城中村，说要拆了好几年，旁边的住户都搬走了，建设起一栋栋新簇簇的楼房，只有这一片，总是被落下，夹在一堆高楼里，就跟块牛皮癣似的。

城中村不光房子烂，路也烂，林大川已经把板车拉到了外头的沥青路上，她小跑过去，帮着推板车。

到了地方，架桌子摆板凳，经常吃早餐的人都习惯在个固定地方吃，吃饭的客人也都是熟悉的，她按照往常一样，端碗收钱。

林大川为人实在，东西做的也厚实，生意还可以，除了学校的老师和学生，还有边上一些机关单位上班的，也都在学校门口的早餐铺子吃饭，一直团团忙到早上7点50，所有的东西都卖得差不多了。

林白白点了点钱，83块2毛，现在物价低，钱还是挺值钱的，一个rou包子3毛，素的糖的2毛，胖油条3毛，豆浆2毛，林大川吃了晚饭和好面、剁了陷，泡上豆子，睡上2个小时，然后再从夜里12点一直忙到现在，除去成本，大概能有14、5块左右盈利。

现在猪rou3块5一斤，她一期的学杂费大概在200多左右，一年就是500左右，是他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