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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转过头来，见到是孙秀青的到来却并不意外，淡淡的说了句：“你今年来的还是这么早。”

她的目光在孩子的身上滑过,似乎是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细长的眉毛：“你竟然把他的孩子也带来了。”

像是对这种责问早有预料一般，孙秀青只是淡淡一笑：“师姐，这是我的儿子。跟他并没有关系。”她转过身，目光柔和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小乐，叫师伯。”

孙晓乐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有些腼腆的小声叫了一句师伯。

孙秀青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头，轻声的解释道：“这个孩子跟着我姓孙，我给他起名叫做孙晓乐，就是希望他能快快乐乐的平安长大。”

孙晓乐抬头看向孙秀青，有些小开心的叫道：“娘。”

孙秀青不再跟叶秀珠交谈，而是牵着孙晓乐的手来到了独孤一鹤的墓碑前。石碑前还摆放着新鲜的瓜果蜡烛，以及一束还沾着新鲜的露水的野花。

她从篮子里拿出纸钱，拉着孙晓乐跪了下来，把纸钱就着还在燃烧着的蜡烛点燃了。接着就不发一语的烧起了纸钱。那瘦削的背影姿态谦卑的让人心酸。

就这么沉默的烧完了纸钱。

孙秀青深深，深深的躬下了身。额头抵在依旧有些湿润的泥土上：“师傅，秀青来看你了。”

这是一个沉重无比的跪拜。就像是在为那些年头脑冲动而做下的事情而感到忏悔不已。

仿佛过去了很长的时间，孙秀青终于抬起了头。她的眼眶早就被泪水侵满，声音里面也带着些哽咽的味道：“小乐，给你师叔祖磕头。没有师叔祖的养育之恩就不会有今天的娘亲。”

小小的孩子还有些天真懵懂，并不懂得自家的娘亲身上那沉重的化不开的情绪代表了什么。

但是他仍旧听话的扣了头，白嫩的额头上沾染了些许褐色的泥土。

“乖孩子。”孙秀青伸手轻轻的将那额头上的泥土拂去，扯着孙晓乐站了起来就要离去。

叶秀珠看着那离去的背影终于是忍不住了，她颤声说道：“秀青，回来吧。峨眉还是你的家。”

孙秀青离去的背影顿住了。半晌，才听闻她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来，却是拒绝的：“不，师姐。”

她转过头来，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已经回不去了。”

下山的路上。孙秀青终于忍不住眼眶里的泪水。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了下来。她想起了那些年与独孤一鹤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了那些年师姐师弟们一起练武的日子。

那么些美好的过去怎么到了最后却是抵不过一个男人呢。

她为了西门吹雪背叛了自己的师门，背叛了自己的亲人朋友。义无返顾的去追寻自己所向往的爱情，到最后却被伤的遍体鳞伤，痛彻心扉。

对她来说爱情的滋味太过苦涩，也太过沉重。她的肩膀上早已经压下了看不见的重担。她再也无法心无芥蒂的回到原本应该是自己家的峨眉派，那些年少的日子再也无法回去。

山下的羊肠小道上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身姿挺拔，器宇不凡。

此刻却是在焦急的来回踱步着，时不时的抬头看看有没有人从山上下来。

看到孙秀青带着孙晓乐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他眼前一亮。嘴角勾起，几个大踏步就跨了过来：“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