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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顺着味道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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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莫哲一夜无眠,他数着时间等待黎明的降临。

“禾乐。”

“唔？”青年嘟囔了一声，有些迷糊。

“该起床了，”他推了推禾乐，“再过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嗯，好，”禾乐揉揉脸，坐了起来。怎么搞的？在游戏里居然比现实还困，感觉自己的眼皮掉着秤砣，完全睁不开。

“啧，”浑身的肌rou都痛，像是被人揍了一顿，这疲惫感也太真实了吧。

禾乐大概坐了一会儿，才彻底让自己清醒起来。

艾雪里在这期间，已经把东西收拾好。

“我们该出发了，”少年弯腰把禾乐扶了起来。

“好，”禾乐见艾雪里凑过来，立刻伸手把人搂紧。

凌晨时刻，是灰沙地带最寒冷的时刻，温度早已跌破零度。

“你！”少年被他这一弄，差点没站稳，气得瞪他一眼。

禾乐嘴唇冻得发乌，羞愧地笑了笑，“抱歉，我实在太冷了。”

艾雪里拿他没办法，只能皱眉扭开脸不看他，“……算了。”

两人重新上路，禾乐走了几步，便感觉饥饿感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天啊，这也太饿了吧。

胃里抽疼感十分真实，可惜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得喝，他唯一的食物已经在昨晚给了艾雪里。

“怎么了？”艾雪里很细心，稍微走了几步便发现了禾乐的不对劲。

他忍下，勉强地笑道：“没什么，可能是有点累……继续走。”

少年狐疑，但他懒得猜测对方，便不再深入话题了。

禾乐虽然断了条腿，但好在身体素质过硬，在艾雪里的搀扶下，行动速度也不算太慢，两人预估着，六小时便能回到军舰舱。

或许是四周的温度太低了，以致他们走了两个多小时也没遇到一个生物，这当然是禾乐喜闻乐见的。

然而就在这时，艾雪里突然停下了。

禾乐疑惑，“怎么了？”

少年指着前方，“我们该补充点水分。”

禾乐这才看见远处的几颗矮小的植物丛，它们除了叶子的形状怪异了点，和地球上的植物没太大区别，“你的意思是？”

“现在刚好是凝结露水的时候，”艾雪里解释，“你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了，如果不补充点水分，很可能会脱水。”

“这个我肯定知道，”禾乐以前看过蛮多求生纪律片，在没有水源的情况下，人为了活下去甚至会饮用自己的尿液。虽然现在是在游戏里，但想想就很重口味。

“嗯，你就在这儿坐着先，”艾雪里扶着禾乐坐好后，便拿着小罐子去采露水。

十几分钟后，天空渐渐开始亮了，橘红色的早霞印在白色的云层上，光的照射给这颗冰冷的星球带来了温度，灰沙地的水分被逐渐蒸干。艾雪里费劲千辛万苦才收集到半瓶子的露水，回来后，他先自己喝了一口，余下的才递给禾乐。

“喝完它，”少年是这么命令的。

禾乐没和对方客气，接过后两口就喝完，冰凉的液体湿润了咽喉，他还没尝到味，罐子就空了。原来露水是这味道，还蛮好喝的。

“谢谢，”如果没有艾雪里，这场游戏的他早就死了，也不知道是他在保护对方，还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