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血（苍红救赎涂装里超刻指挥官） (第5/12页)

你从未爱上过某个具体的人。

    需要交出你自己时你从未犹豫，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面对里的索求。

    如果是别人如此索求你，你也会答应；只要你判断对事情发展有利、而你又是唯一的解。

    你是没有心的人。

    你最不在意的就是你自己。

    金色喷涂完成后，你坐在工作台上，双手撑在身体两侧，晃悠着双腿，低头看着里蹲在你面前帮你清理身体。似乎是察觉到你的视线，他又抬头看向你。

    冰面一般毫无波澜的双眼，苍白的皮肤，青黑的眼影，里的脸上像郁结着死气。

    “指挥官很喜欢这身涂装？”里问道，“一直盯着我看。”

    “还好吧。很少见里穿这种风格。”你说。

    “我从来没听指挥官明确说过喜欢什么。”他又低下头，细细擦拭你的双腿。

    “是吗？我不太有印象了。”

    如果里此时问你喜不喜欢他，你要如何回答呢？你突然想到。是回答“喜欢”他会比较安心，还是“不喜欢”呢？

    “我记得一切和指挥官有关的事情。指挥官对所有人都很温柔，大家都很喜欢指挥官。”里平淡地说着，“指挥官也平等地喜欢着每个人。”

    “大家都很好啊。”你发自内心地觉得，“大家都是非常棒的人，没有大家就没有现在的胜利。”

    “我不是说在战场上……”里又抬头看向你，“指挥官，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吗？”

    “嗯？”话题突然跳跃，你脱口而出，“当然是啊，灰鸦的每个人对我来说都是无可取代的。”

    里站起来，双手撑到你身侧，脸凑到你跟前。

    “指挥官为什么会答应我呢？为什么指挥官那天没有推开我？”

    “因为里需要我啊。”

    “就因为这个？”

    “这个还不够吗？”

    是该在这种时候说“因为喜欢你”吗？会不会太生硬了？你思考着。他想听我说什么？

    已经发生的事，再去纠结还有意义吗？

    里没再说话，只凑近抱了抱你。

    你仿佛听到他在你耳边叹息，又仿佛只是幻听。

    那天之后里对你的渴求度似乎就下降了，他不再不分时间场合地点地说想要你。你觉得应该是你的回答让他终于有安全感了吧，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

    如果可以，你觉得里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是最好的。小队里指挥官和某一个队员走得特别近而忽略其他队员的话，可是很容易出问题的，之前没少听过各种负面案例。虽然灰鸦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四个人之间感情足够深厚，你也还是担心会慢慢疏远了露西亚和丽芙。

    空中花园的混乱期慢慢过去，新的作战任务不断下发，有时候你能跟灰鸦一起，有时候不能。每次你单独执行任务，里都紧张得不行。在你出行的前一晚他能一夜不睡，就抱着你，头埋在你身上呼吸你的气味。

    “我不会有事的。”你不断摸着他的头发安慰他，“又不是第一次出任务，至于这么不放心我吗？”

    他把头埋在你的胸口，双臂紧紧抱着你，“……如果这样让指挥官睡不着的话，我就放开……”声音闷闷的。

    像小孩子一样。你有些无奈。

    睡倒是睡得着啦。比这更差的环境都能睡着呢。你可是一个成熟的指挥官。

    “那我先睡了哦，明天还得早起。”

    “嗯。”里的头在你胸口轻轻蹭了蹭，不再吭声了。

    里一直穿着苍红救赎那身涂装，脱去繁复的布料和护甲，赤裸的身体完全被人造皮肤覆盖，除了左侧锁骨处有一圈显眼的金色牙印，看上去、摸上去都与普通人类无异，所以就算被他牢牢抱着也不会不舒服。你把手搭在里的腰间，很快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一大早你被闹钟唤醒，里却已经不在了。

    看看终端留言，原来是接到临时任务先走了。你回复了里的留言，同时告诉灰鸦三人你也准备出发了。

    这次下地作战任务比预想的更艰难，情报未及时更新，废弃城市里的敌人数量远超预期。普通小队还是比不上精英小队的战力，在最后决定撤退时，为了掩护寻找到的难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