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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上半身的时候发现血已经把他的背后全都弄脏了,连带着头发也沾染上了不详的凝结感。怎么会这样呢?夜神月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因为L躺着的时候头朝向了排水口,浴室地面的斜度让血液全都往他头顶的方向流动了。 血好像大致止住了,夜神月最终的决定是不挪动L,拿血袋过来给他输点血,盖上一条毯子保暖,然后等他醒来。 %%% 《Untitled》 他决定先从我的小腿开始,用线锯的时候实在是太痛了,我没能做到保持清醒,快结束的时候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他还在一边守着,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我左腿的小腿还躺在地上,脱离了我而存在,看起来有种陌生的感觉。 我问他打算好怎么吃了吗?他说准备剥离出跟腱单独炖煮,腿rou带着骨头先腌制再进烤箱烤制,其他的rou会剔除骨头,以rou丝的形式加进汤里一起炖那根跟腱。 听起来很美味,所以我说我想吃蛋糕了。 我拉着他和我一起陷入了“在手状态”,他会感到不适吗,他会憎恨我吗? “那么,月是为什么想要吃人呢,在我之前没有吃过别的人吧?”L用叉子刮下蛋糕顶上的一块奶油,放进嘴里后含混地说着。 “为了止痛。我拔智齿的时候得了干槽症,痊愈之后还是很痛,只有吃rou才能止痛。” “这样啊。”L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我们也算是相互索取了。” L从他这索取了什么?夜神月一时间想不出答案,但是烤箱“叮”的一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新烤制的蛋挞出炉了。 “今天月打算食用我的哪个部位呢?” “大腿。不用线锯了,我觉得菜刀可能都比线锯要快一些,你觉得呢,是用电锯还是用什么其他的工具?” “由你决定好了。”L低下头,沉默地吃用叉子挑起来的蛋挞芯。 渡准备的是用于切割板材的手提式锂电电圆锯,而不是影视剧中常见的用于伐木的油锯,这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油锯的锯条太长了,很难做到对肢体进行精准切割。 夜神月用手在L的大腿上比划,和他讨论究竟需要切到什么地步。用电锯的话,撕裂伤会更大吗,那样的话需不需要多预留一点大腿皮肤的空间? 夜神月连接上电锯的电源,半圆形的锯片贴上L的皮肤,锯齿压出一个个凹槽。从腿根开始切割的话,该怎么通过结扎止血呢,不要再想了,减少出血的最佳方法就是速战速决。夜神月用跪姿压制住L完好的那条腿,左手找到耻骨,尽量让cao作的对象处于一个静止的状态。 夜神月打开了电锯的开关,高速旋转的锯片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把表层的皮肤连着血rou搅成混杂的沫,沿运动的切线呈线状甩出来。夜神月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飞溅的血液糊住了视线,只能下意识地摁住电锯,让人牙酸的摩擦声混合着轰鸣,是不是有什么组织把锯条给卡住了,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吵?他看不见,只感受到熟悉的阻力消失,电锯突破了骨头,快速地解决了后侧的腿rou。 夜神月关掉电锯的开关,世界安静得像是被按了静音键。他先是拔掉了电源,然后缓慢地走到洗手台处用流动的清水冲洗眼睛,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镜子里的脸上满是从下颌出发的喷射样的血点。 他转过身,不出所料,L已经昏死了过去。放着不管的话,这个人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而真正地死掉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从来不说出口的安全词,什么意义的回溯性构建,大费周章地跑来异国,一天天地把另一个人给蚕食掉,为什么要这样呢,每周吃一次鳄鱼rou不就好了吗? 得让L醒来,我要和他说,说能不能到此为止。 夜神月还是拿上了药品和纱布,给那个汩汩冒着血的切口包扎去了。 %%% 那节大腿一半被切成了小片,就着红酒直接生吞下肚,另一半则是改刀成方形,裹上一层轻薄的面糊下锅油炸。这是一个人身上脂肪和肌rou最为平衡的部位,刺身入口油润,天妇罗炸制的过程非常迅速,rou的内部还维持着汁水丰盈的状态。 餐桌旁紧挨着他坐着的就是这两道菜原材料的来源,此刻还在好奇地观察着盘中的菜式,因为失血,他的面色比初次见面的时候还要苍白,即使这样也要继续下去吗? “L。” 听到名字的人侧过脸来。 “可以就到此为止吗?” L长久地注视着面前的人,缓慢而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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