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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x狄】《欲》(强制性行为,yin纹,干性高潮) (第1/7页)
李信感觉自己从未看透过狄仁杰这个人。 或者说,对方在他面前伪装出的样子恰到好处,半真半假间将他玩弄算计的清楚利落。 长乐坊最早不叫这个名字,最精妙的机关舞台周围是清澈流动的活水,软金被能工巧匠雕琢成点翠的莲花,随着机关舞台的升起莲瓣舒展,缓缓盛开。 最初,被世勋贵族命名为瑶清池。 堪比天上仙池,又要比仙界胜三分雍容。 王孙贵族和世家子弟最喜这种奢华富丽的地方,锦衣华服者用大量的笔墨去赞美这个盛世,举杯换盏间昂贵的酒水从满溢的杯口洒落,众人笑声潇洒快意。 李信作为最受宠的王储身边的朋友很多,他的父皇告诉他长安是他的国土,是他的王都,于是他回首能看到很多人簇拥在他的身边,笑容亲切真挚。 画舫宴饮中李信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抽身,几杯清酒下去也让李信感觉脸颊发热微醺,借着醒酒为名出去透气时看到对方时心底不由有些意外。 介于少年和青年的人身形单薄,背对着他手肘搭在阑干边缘看着一个方向,眼睫下一双眸子沉静冷凝,映出一池璀璨的鎏金莲影。 李信以为对方在看探出水面的金莲,在花灯的映照下水面波光粼粼,黄金为瓣碧玉做蕊,精巧昂贵。 不等李信走到对方身边,对方便察觉到了有人靠近,侧头随意扫了一眼,然后轻笑了一声将视线转了回去。 ——那一瞬间,李信笃定狄仁杰已经醉了。 他认识的狄仁杰如果是清醒的,刚刚就应该站正对他垂首行礼,以一种介于君臣和朋友之间的微妙态度予他。对方一直这样,年少时以皇子伴读身份入仕,在朝臣之中显得有几分游离,从不参与党派争斗。 入仕的少年郎身形修长,他向当朝天子跪拜,李信却看见对方叩首行礼时睁着眼。他额角抵在金殿之上,偏偏眼中空无一物,嘴里说着谢皇恩浩荡,实际上皇权利禄都不足在他眼中走一遭。 这人慕权求赏,眼底深处透露出的却只有不屑和厌恶。 他以为两人相熟,毕竟也算替狄仁杰解过一些争端祸事,也听得对方私下唤过他一声厥卿。皇孙的字不是谁都有资格叫的,他赋予了对方这个权利,自认为这宛如一个恩赐。 但实际上,不论是殿下、侯爷,亦或是那声厥卿,对方开口时态度神色都未变过,暧昧的表字从狄仁杰舌尖上转过一圈,吐出时也是一如既往的淡而无味。 但现在不是,刚刚的狄仁杰神色懒散眸光迷软,带着些懒散微醺似的随意。 “厥卿。” 在李信走近时,他听见狄仁杰轻声叫他的表字,对方手中的酒壶用的是细腻白玉,浅色的指甲卡在壶口的位置,侧头看向他时能看到暗金色的眼瞳。 好像带上了那么一点不可言说的温软。 身后是坊间繁华的喧嚣和笑闹,狄仁杰看着他问:“里面在做什么?” “吟诗作赋,饮酒作乐。”李信学着对方的姿势也撑在扶栏处,想了想临出来时听到的一句新词,“所谓长安九城路,戚里五侯家。” 狄仁杰哼笑了一声,语气却不像是称赞:“好诗。” 十七岁的王储看着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朋友,没听出里面其他的意味,他道:“毕竟,这是盛世。” “盛世。”狄仁杰重复道,“好一个盛世啊……” 他拽住了李信的手,因为身量比对方矮了些而微微抬头看着这位年轻的王侯,狄仁杰做出了一个有几分越矩的动作,他举起李信的腕指向一个方向,让对方看自己一直在看的方向。 那里遥远偏僻光线昏暗,没有火树银花,滋养金莲的活水都要好久才能流淌到那个地方。 狄仁杰指着那些贩夫走卒和底层小民聚集的陋巷,他强迫这位王储的视线从炫目的光影中脱离,他问,声音低而清晰—— 你说,那里的人知道现在是盛世吗? 李信一直以为狄仁杰眼下是半醉的,但又感觉对方似乎异常清醒。 “厥卿。”狄仁杰松了手,他笑出了声,少年人的眼中带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他看着李信却不知道在说给谁听,几乎是从齿关压出来声音,他笑着摇头:“瑶清池?……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拆了这个让我感觉恶心的地方。” 李唐七十二年,一武姓女子登基,改国号为曌。 兴土木,修国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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