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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狄】《巷战》(非自愿x,强暴血腥剑柄扩张) (第1/7页)
长安城设有宵禁,在日暮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长街上之时,衙门的漏刻昼刻已尽,闭门鼓正好被擂响六百下,此时便象征着属于长安的夜晚已经到来。 在无数个这样的夜晚过后,长安的街道越来越洁净——隐藏在各个角落里的垃圾被悄声清理干净,再顽固的污渍也难以留存,盘根错节的各方势力被不着痕迹的拔除。 这些并未引起长安百姓的注意,因为他们从不在宵禁时外出。 这或许也要得力于某个有些严苛的治安官,那位大人神色淡淡,抬手间取消了平时在夜间开放的坊市,并设下律法:在闭门鼓结束后仍在城里大街上无故行走的,就触及“犯夜”的罪名。 当然有人违反这条律法,比如这位立律者本人,再比如…… 从他身后逐渐包围过来的刺客。 今日的月色还算不错,能称上一句皎洁,亦能映出一些不入流的东西。 狄仁杰脚步顿了顿,再抬脚时把那些人引进了偏僻复杂的街巷中。这儿是计划废弃重建的老巷,前几年勉强还算乞丐或流浪汉的落脚点,如今衙门授命选了处地方建造了粗修房,这地方便称得上真正的无人之处。 长巷阴冷潮湿,泛着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遥遥望去尽头能隐约瞧见几处废弃不堪的农宅。 “怎么,都到了这儿还怕见光么?” 狄仁杰停下时动作如常,过了几个呼吸后逐渐从各个角落包围拢过十几人,皆执刀剑并着夜行衣,前行时静而无声,目光阴森冷寒,如同跗骨之蛆。 今日下朝后又留在中宫商讨了许多事,其中不乏对一些世家的限制举措……他官服未来得及换,一身朱红的大理寺少卿衣服系的规整,繁琐的服饰在身上丝毫不显臃肿,反倒是沉稳干练,狄仁杰半拢着的衣袖内食指轻点着指腹——这是他思考是下意识的小动作。 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是这些世家藏不住了,还是之前惩处过的冗官怀恨在心? 知晓他行踪路径,是蓄谋已久早早便调查了,还是知道他今夜独身一人才决定出手?前者说明大理寺的警戒巡查哪儿出了纰漏,若是后者……天子脚下什么时候混进了别的人? 真有意思,这半年来大理寺没有什么大动作,就有人敢往他眼里揉沙子了。 这时像是其中首领的人开口,嗓音沙哑粗粝:“你犯了那位的忌讳,只能怪你运气不好,死期只能定在今日。” “这种忌讳我犯的不少,这种话我也听的太多,早就听烦了。”狄仁杰颔首,他将官服的衣袖理了理,淡淡道,“执行任务还说这么多没用的东西,你若是在我手下的衙内,我会罚你半个月的俸禄。” …… 对方大多数用的都是剑,巧的是狄仁杰曾经也认识一个用剑的人,而且剑法远比这些精彩绝伦。耳濡目染间让他对剑法剑式不算太陌生,所以哪怕对方人多且来势汹汹,他也不至于太过被动。 但不同的是,那人的剑可不会像这些人一样淬毒。 这是狄仁杰肩上被一剑堪堪擦过时反应过来的,锋利的剑刃割破了他的官服留下了几毫深的伤口。剑伤不算深,开始只是堪堪沁出一点血珠,但很快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片仿佛被烧伤似的灼痛。 下一瞬,绕身躲避时狄仁杰藏袖口中的刀便顺着刺客的脊椎斜插了进去,顺势拧转了半圈割破了喉咙,耳边那阵一阵短促的哀嚎便戛然而止,血沫顺着刺客残破的喉口涌出,但人还未死,身体还会无意识地痉挛。 这番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让其他刺客都微微一滞,对峙间带上了几分警惕和犹豫,双方便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平衡之中。 ——这位少卿似乎比传言中更加不计后果,难以捉摸。 狄仁杰居然还有心思笑,他唇色浅淡,唇形偏薄,唇角微弯的动作本应亲和柔软,但由他做出来便总带着几分凉薄意味。他饶有闲心地随手拭了脸颊上溅染的血渍,指节与脸侧皮肤相触拉出一条长而淡的血痕。 “剑为君子之器,”狄仁杰道,他似是反问,嗤笑间又带着三分漫不经心,“——你、或者说你们,也配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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