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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后天双性/女装/孕期/轻微的失禁play) (第5/5页)
写紫霄宫、论剑峰,写两仪门、三清殿、仰天池、观微阁、雪竹林、坐忘峰、观日峰、非鱼池。 直至华山纯阳三十二峰皆写尽,他又在他掌心写桂花菱角羹,写天涯此时戒,写非雾剑、非烟剑,写钟不归藏在九老洞里的酒,一盏谢云流在幼时为他做的灯,写忘崽崽、长寿面。 写到长寿面,李忘生却不肯再接着往下写了。 星月西沉,长夜将尽。 谢云流在一片幽暗中寻到他的手,攥紧了,然后,抱住他,下颔抵着他头顶的发丝。 “好,明天做长寿面给你吃。” 翌日 萨罗珊沙漠的太阳,烈似火,璨如金,大大小小的沙丘停驻于靛蓝的晴空之下,银砂起伏,在金和银的流光里,蓦然飘过一群浅青的蝴蝶。待阿依朵丽凝目看过去,才发现蝴蝶是从昨日那位青衣姊姊的衣裳上头飘来的。缥青丝线织就的蝴蝶绣纹飞在长裙上,长裙外笼着一层淡烟柔雾般的轻容素纱,蝴蝶栖在纱里,随步动摇,一对一双。 她身旁的黑衣人也还是昨日那样,峭拔而立,神色疏离。但貌似又有点儿不太一样,他是拉着青衣姊姊的手下楼来的。 中原人果然很奇怪。 然而,阿依朵丽转念一想,她想明白了,这两人昨天一定是吵架了,等到一夜过去,便和好了。因此,黑衣人应当是喜欢青衣姊姊的,假如不喜欢的话,又何必要和好呢? 阿依朵丽自觉这个结论非常妥当。她想得专注,劲一松,手里握着的东西“叮”地一声坠到地上,她弯腰把它捡起来,小心翼翼、依依不舍地用衣袖擦了擦,再抬头一看,青衣姊姊已坐在了窗前,阿依朵丽匆匆跑过去,将东西递给她。 “这是我昨夜里捡到的,是姊姊的么?” 她张开手心,惟见一支纤长银簪。簪身是一剪芙蓉花枝,簪首镂着祥云,雕着仙鹤。 日光如金线,扑在睫毛上。李忘生颔首一笑,却没有接,而是将阿依朵丽的手拢住了,要她将银簪握好,“送给你了。” 他松开手,阿依朵丽低头瞧着银簪,不觉讶然,“这,这怎么可以?” 李忘生见她尚有犹疑,遂微笑着写道,“且请宽心,此为昨日赠花之谢礼。” ……“你倒大方。”阿依朵丽的脚步声噔噔噔地消失在了楼梯拐角,谢云流坐了下来,“但那支簪子原是我买的。” 彼时,他们正经过一座芙蓉花期将谢的城镇。李忘生坐在食肆里,他稍稍分拂开了帷帽上的垂绢,举箸吃着一笼藕芽馅儿的偃月馄饨。馄饨还余下半笼,谢云流拎着酒瓮走近,往他面前的桌上放了一支莲枝云鹤的银簪,“真要扮得话,就扮得像些吧。” “我看见她喜欢这支簪子,就送给她了,竟忘记了此事。”李忘生神色歉然,他的手指在谢云流的掌心里,一板一眼地横竖撇捺,“实在抱歉,望大师兄见谅。” 他又回到了那副端端正正、诗书礼乐的样子。谢云流看得牙根痒痒,他伸手捏了捏李忘生的脸颊,左边捏一下,右边捏一下,“见谅与否,你说了不算,我不见谅。在走到下一个落脚点之前,李忘生,你得想好怎么赔我。”他把眼底和指上的桃花都留在了李忘生的脸颊上,捏完了,谢云流施施然地起身,“你坐在这里好好地想,我再去跟老板借一借客栈的后厨,做碗长寿面。” 长寿面是怎么做的来着?和面、醒面、揉面、抻面、炝锅、炝……不知过了多久,在深深的大漠中,在新月客栈的后厨里,猝不及防地传出了一道撼天动地的雷鸣。 李忘生的耳朵嗡嗡作响,阿依朵丽的惊叫紧随其后。 “锅烧炸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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