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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次方】半价 (第2/8页)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老爹剖成两半。

    “老爸?你还活着吗?”

    这大半天的一声不吭也不动弹不会是死了吧,救命啊你死了你那一屁股债怎么算?!我惊怒交加,后知后觉想起快递单上应该有物品名称,遂战战兢兢地凑上去看那几行蚂蚁字,又不敢尽看,只得从手指缝里悄悄窥探,生怕看到什么前食神尸体×1之类的恐怖故事,

    好在上头赫然是“诗礼银杏开花素材×1”

    “幸好幸好,苍天保佑。”

    我松了口气,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沉甸甸地落回肚子里,随即伸手去拆包装。

    还以为什么东西,一瓶调料也装这么严实,很难不怀疑在骗邮费。

    这样想着,五指胡乱掏摸,一时,竟有温软触感从善如流地迎上掌心来,不是玻璃冰冷滑腻的触感,更不是伊挚那满身横rou,指尖像是摸着了一处凹陷,湿润guntang,有生命一般,竟能将粗鲁乱插的指节生生吞进半个去。

    “哇啊!”

    我触电般收回手,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手是不是冲太久失去了知觉,否则怎么摸个玻璃罐都觉得是美女凝脂皮rou。

    就算再怎么自我洗脑这玩意儿绝对都不是人畜无害的调料,我心生疑窦,不由得颤巍巍凑上去,惊惧目光透过缝隙往里钻,幽暗视野中正对一只剖分红杏,菱核挖去,冒着热气的湿润果rou恍惚地颤抖着,洞口深深,光漉漉地淌着透明汁液,一滴又一滴,凿穿冰雪,积水成渊。

    天啊——!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鹄羹。”

    我从房门后探头出来,把走廊路过的亲妈叫住,全赖炎炎夏日太阳太大,两眼发昏,看他白森森不见脸,唯有长发簌簌,粉红色挑染长鬓晃里晃荡仿佛垂落一根舌头,错眼望去好似个无常。

    在他的记忆中,我的咬字大约从没有这么清晰冰冽过,语气凝重得好像下一刻九重天就要举兵来犯奉旨抄家。

    “去找诗老师过来。就说八仙晕过去了,脸白了,手脚都凉了,怎么严重怎么说,总之要他亲自来看,马上来看!”

    为了让老师别惦记他那孔子了,我不择手段大扯其淡,但扯了却没完全扯,八仙也确实是晕了,希望十分钟前那出紧急离虹阁加班没有要了他的命。

    “少主若是不方便,我可以帮您将八仙送去饺子医馆。”

    鹄羹闻言,自告奋勇热情帮忙,他一贯温柔体贴,自从升御换衣之后更显得柔情似水,气质由少女变少妇,母性气息比及亲妈季儿都胜过一筹——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那个穿着裙子上树摘桃子摔了个屁股墩跑到少主房间里撒娇假哭的季儿夫人是鹄羹不知道哪里给我生出来的jiejie。

    我日渐大了,他却稚情未消,男女有别四个字被气白了脸的诗礼银杏写成匾钉在他卧室的门板上,一腔真情无处发泄,于是照顾起借住空桑的大舅子便万分殷勤——殷勤到床上去,嘴对嘴一口口喂他饺子出品难喝中药,两腿分跨在病恹恹的哥哥身上,羽尖上上下下抖动着,裸出来那段腰身纤细,白得晃眼睛。也不知道这样的暴风骤雨般的索取,雉羹那伤痕累累的身板能否受的住。

    此时正好是他每日例行送药的时刻,脸上带着叫人胆战心惊的温柔笑意,失而复得得而复失,那道剑伤在心里滋长腐败,阔别多年,已经烂成大到一眼望不尽的疮。想必黏糊糊喝完药又要骑在半身不遂的雉羹腰上逼jianian他那正直好哥哥,才好杀杀心底和腿间的痒。

    “不用,这个东西只能老师自己看。”

    我双目红肿印堂发黑,鼻尖上还残留着一点若有似无的阴湿水汽,此时的神情在鹄羹看来大概唯有如丧考妣能解释。

    早知现在,我宁愿开箱出个半死不活的碎嘴八婆老爸。

    03

    “八仙在哪?!”

    自鸣钟刚敲了两下,小老师一把推开门,烈日炎炎,他连课都顾不上,于后山小树林急急而奔,颈子小臂全露在外头,白净肌肤上沁出薄红,湿意微微,望之若三尺寒潭浸明玉,叫人神思飞扬。

    “师兄没事,是我找你有急事。”

    “……为什么不直说?”

    他紧咬下唇,额角青筋跳动,强忍着给我一记大逼斗的欲望,脸色一变再变,想来是十分恼怒于我拿八仙开玩笑。师兄作为孔府十代单传的独苗苗,万一在空桑这片荒郊野岭出了个三长两短,这可要了他老诗家的命啦。

    “因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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