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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争什么？活着的人才有资格斗，才有资格争，死掉的人剩下什么？活人心中的记忆？

别开玩笑了。

梁千雨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嘴，平时在法庭上能说会道，怎么在这里说不出来？此时她的心就像被千根针扎满，又被放进guntang的油锅里一样，又痛又辣。

为什么我能在阿文的伤口上撒盐？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教训他？明明我的初衷只是想感谢阿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梁千雨扯了扯嘴角，她觉得自己是个人渣。“我……”

“对不起。”冥定抢在她的前面说了出来，“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还说这种话，jiejie，你不要生气。”

梁千雨感动的都要哭了，但是她的面部表情却十分僵硬，她点了点头，轻声说了一个“恩。”

恩什么恩！我为什么不能坦率一点！

冥定已经习惯jiejie这种样子，反正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梁千雨从来没对他有过好脸色。

他想了想，说道：“即使你看不见我，但我会一直关注着你。”

“阿文……”

“还有，我现在要对jiejie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这可能会让你的家庭毁于一旦。”

梁千雨道：“张翼苏做了什么？”

冥定略一迟疑，道：“你也察觉到了？”

梁千雨点头，“有一点，但是我不太确定。”

撇开律师这种身份不谈，夫妻之间本来就是敏感，张翼苏做了什么，作为妻子不会察觉不了。

冥定想了想，问道：“要是你知道了，你会做出抉择吗？”

梁千雨这回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如果他犯了法，我会让他自首，如果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让我们一家赎罪。”

冥定脸色阴沉了下来，“如果我说他想害死我呢？”

梁千雨不假思索，“你想让我们怎么做，那就怎么做。”

冥定冷哼，“我想让他死。”

☆、第18章

“阿文！”梁千雨怒道：“你在说什么！你觉得张翼苏会对你做什么？！”

冥定冷笑，“你觉得他会对我做什么？杀了我的人是他！”

梁千雨喝道：“别胡说八道！这不可能！”

冥定也怒了，“你不信我！你宁愿去信那个外人你也不信我？”

梁千雨冷声道：“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冥定嗤了一声。

梁千雨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急涌上来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她看向冥冥，对他道：“爸爸，你觉得呢？你觉得张翼苏是个什么样的人？”

冥冥怔了怔，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转向自己。

冥定狠狠瞪了他一眼，道：“爸他能知道些什么？他已经是老糊涂了！”

梁千雨不悦的皱了皱眉，她点着手指，对冥定道：“我问你了吗？给我闭嘴。”

冥定觉得不可思议，他的声音拔高了许多，“你让我闭嘴？我是你亲弟弟！”

“张翼苏还是我老公呢！”梁千雨的情绪也开始失控，亲弟弟？亲弟弟就可以把jiejie老公杀掉？

“可是我们有血缘关系！”冥定叫嚣。

“血缘？你和我最多认识三年，张翼苏和我可认识了二十几年！他什么人品我不知道啊？用的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