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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次。”

“什么？”

韩扬看着欧阳政，他的脸因为低血糖总是呈现着一种病态的苍白，长期失眠所以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黑色的发丝柔软的贴在耳边，就像黑夜里初升的一轮惨白的新月。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很好看，五官与整个人的气质可以营造出一种优雅的淡漠，是那种想和他交谈但是一句话都说不上的感觉，很久以前，在两人还没有产生隔阂的时候，韩扬还因为自己受到了欧阳政的特殊待遇而感到沾沾自喜过。

“我觉得策划者就在楼下，因为他上来的速度很快，我发现他之后他就离开了。”

这算是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韩扬直直的看着欧阳政，而他不再说话，转身往楼下走去，直到他的背影已经越来越远，韩扬都还站在原地。

按照他的说法，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逃，他利用这些衣物绑成绳子的原因只是想到楼下，然后和幕后cao控的杀人魔正面交锋。

韩扬跟上了欧阳政的脚步，而他看着欧阳的眼神也变得沉重起来。在关键时候欧阳可以快速的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并且将其实施，他可以抛下很多东西，但韩扬就做不到像他这样，或许是因为韩扬只是一个正常人，而欧阳政有上位者的气质。

走到楼下又拿了好几件衣服，韩扬和欧阳政把衣服拧成绳子之后走到了阳台。韩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屋外的空气异常的清新，尽管对现在所处的地方依然不清楚，但是看到欧阳政之后他总算是有了一点熟悉感。欧阳政扯了扯手里的绳子绑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他蹲下身捡起了绳子的另一头走到了韩扬面前，低着头把绳子绕过韩扬的腰，然后打了个结。

不可否认的是欧阳靠近他的时候韩扬有点局促，韩扬抬着手看着欧阳政耳畔的发丝，不自觉的咽下了口水。这是三年以来欧阳政第一次离他这么近，那些被他揍骨折的人绝对想不到其实这家伙很多时候比一般的男孩子都要温柔。

他在韩扬的口袋里拿出刀收好，然后转身走到了阳台面前，低头看了一眼下一楼的阳台，视线最后一次落在韩扬的身上。

“我下去看一下，可能会有点重，过来扶住阳台栏杆，如果我一直没有上来的话，提前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韩扬心里百感交集，他有很多话想和欧阳说，但是现在或许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你不用说对不起。”

韩扬还想说如果他没有帮自己挡石头的话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还想说小时候的事情是他做的太过分了，还想说其实他不喜欢看欧阳政打架，他也不喜欢听班上的同学议论欧阳政的时候说的永远都是他是校霸，他又把哪几个同学打进了医院，他的成绩到底是不是抄来的。

欧阳政没有说话，他抓了抓自己腰上的绳子，然后双手撑上栏杆，爬上去之后他把自己的身体放到了楼层外面，紧接着放开了栏杆，抓着腰上的绳子开始一点一点往下爬。韩扬的腰被勒紧，他靠着栏杆，可以感觉到欧阳政下降时的重量，外面是二十多层楼的高度，韩扬在深呼吸的同时还在希望绳子千万不要突然就断了。

下楼的速度很快，韩扬很快就感到腰上的重量消失，他从阳台上俯身，但是看不到欧阳。绳子还固定在他的腰上，很快韩扬就看见绳子一端被扔了出来，欧阳伸出手做了个手势，表示他已经到了二十七楼。

韩扬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背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