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此时(高干 | 婚后恋)_玉汝于成,功不唐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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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汝于成,功不唐捐! (第2/3页)

不幸的是,祖师爷最后拿到了诺贝尔化学奖。”

    薛享忍不住烂梗袭击,再次噗嗤笑出声。

    “虽然祖师爷的话听上去有些以偏概全,但是精髓很重要,他是在告诫我们这些即将步入核物理的后生,专心自己的研究,不要觉得做这个好做那个也好,做集邮的事。我在进入核研所之前,一直忐忑自己之前的研究,就是在做祖师爷口中集邮的工作,学的东西广而杂,却不专精。可是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连我很讨厌写的代码,我也可以熟练地运用,而我过去所学的每一个让我生不如死的科目,都会在方方面面浸润到我如今的研究中。我才发现,或许祖师爷所谓的集邮,并不是一件坏事。”

    “我在读博以前是一个非常追求效率的人,我习惯了单打独斗,习惯了一个题目两周内就要出结果。可是读博以后,我经历的无疾而终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每次挫败不堪又不得不爬起来继续时,我都会想起一句朴实无华但是很有用的鸡汤——努力是不会白费的。如果眼前的办法行不通,就换条路走一走,真的不行,还可以努力请教老师和师兄嘛!”

    兰涧的口试在教授们都忍俊不禁的其乐融融氛围中,步入了尾声。

    “所以读博对我来说,意味着在专心自己研究的同时,还可以集集邮。并且我相信,在这条风雨兼程的道路上,我能玉汝于成,功不唐捐!”

    全程英文报告的孟兰涧,只在最后一句话切换成了中文。

    她在掌声雷动的会议室中央深鞠一躬,然后被钟所要求到门外等候。受邀出席的崇明和系上其他研究员也陆陆续续出来,教授们在会议室内讨论评分结果。

    兰涧蹲在门外的圆桌边发呆,崇明把兰涧扶起来叫到一边坐下,他神情有点严肃,与里边泰然自若的薛享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刚刚提到祖师爷的那段话,其实是他的忘年交John   Bernal在《The   Social   Importance   of   Science》写的,原句说的是:卢瑟福曾经把科学分为物理学和集邮,但如果这样类比的话,科学就会被简化为‘电子设备制造’和集邮。”

    “曾经有人提出一个观点,博尔纳写的这句话里,卢瑟福其实并没有不尊重其他学科,只不过是在表达他对于不是来自实验的物理理论的唾弃。”

    兰涧慷慨激昂地表达了完自己的观点后,才从崇明口中得知她所引用的论述并不准确。她有些迷茫地看着崇明,哭丧着脸问他,“啊,那怎么办?我会不会因为冒犯了祖师爷而没有通过口试啊?”

    “不会的。”崇明看到她脸色苍白,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不光是孟兰涧,这段时间就连他都有些紧神经绷,他自己在国外拿到博士学位的时候需要口试两次,都不及这次陪兰涧口试来得紧张,“你一定会通过的。”

    兰涧两手拇指交叉着按压自己的虎口,她低着头,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一般可怜兮兮的,“师兄,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啊?这么重要的口试,还是被我不严谨、讲话不经过大脑的笨蛋行径搞砸了。”

    “我没有这么觉得。”崇明方寸大乱地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在她已经忐忑不安的时刻,还“挑刺”,“你的整场口试都非常流畅、理论基础扎实,专业技术问题也回答得非常好,以我对Bruce的了解,如果不是对你的研究感兴趣,他是不会问那么多细节的。”

    “还有,在我看来最后那段话瑕不遮瑜,‘玉汝于成,功不唐捐’,你说得特别精彩。口试并不是做研究,临场发挥还能讲出刚刚那样一段话来,我作为你的师兄,我都不认为自己可以回答得那么完整且真挚。兰涧,你做得非常好,不要因为我指出了一些小问题,就自我怀疑。我的初衷只是希望你能进步。”

    “兰涧,”薛享打断了师兄妹二人的对话,他站在会议室的门边招手叫她,“进来吧。”

    兰涧下意识看了看崇明,崇明对她莞尔一笑,“去吧!Best   wishes   to   you!”

    兰涧走出壮士出征般的气势,踏入会议室内。

    两分钟后,所有教授都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崇明站在圆桌旁,路过的教授们都忍不住调侃几句,有的说崇明这学长做得真是鞠躬尽瘁,有的说崇明也是好样的,有的说崇明现在也已经变成独当一面的科学家了,还有的说,崇明你辛苦了。

    最后那句话当然是甩手掌柜薛老大说的。

    “你快进去帮兰涧收拾会议室吧,我上楼把实验室的小朋友们叫下来帮忙。”

    薛享跟崇明交代完,就搭电梯上十二楼了。

    崇明走进会议室,看到孟兰涧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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