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只是当时已惘然/回忆凌虐高H/重飞对峙/一别两宽另类和解 (第2/4页)
沉沦,以致于彻底被兽欲主宰。 在下一波情潮到来前,重楼照旧刮完了自己龙尾处新生不久的鳞片。 “唰。”更多鲜血溅落在地,将之前就坠落的杂乱羽毛染红,也令那深红的血块痕迹更加发黑。 他的气息自然也跌落下去,但这样的虚弱也使得理智再次稍有恢复。 “飞蓬…”重楼轻轻松了口气,低语唤了一声。 快了,还有几天就结束,我绝不会再给自己机会伤害你。 兽瞳中的眸光渐渐迷离,又被强自凝起。重楼不敢有丝毫放松,生怕欲念趁虚而入,压倒了理智。 “呼。”一个风声响起,有什么灵巧地穿过层层叠叠的陷阱与封锁,进入了这个密境。 重楼猛然抬眸,视线夹杂着无法收敛的欲望与极力提起的理智,横扫了过去。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还好森寒锐利的剑风嗖得刺过来,及时唤醒了重楼。 “……唉。”他只稍稍侧头,让剑光一闪而过,用血与疼为理智添加了新的枷锁。 重楼却发觉,飞蓬瞧过自己身上的伤口与地上凌乱不堪的血迹、皮毛、鳞片,视线当场凝固。 “……”他默了默,强忍着火烧火燎的煎熬,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飞蓬握剑的手无端地松了松,但见重楼周身气息时起时灭,又重新捏紧了:“魔尊把阻碍设的不错,可本君从不会一个坑摔两次。” 果然,因为和自己为敌,飞蓬用了不少心力研究怎么破解空间术法。重楼不知该笑还是该叹,只能垂下兽瞳。 “你来找它?”和飞蓬相比堪称庞大的兽身缓缓挪动,他把目光扫向了一片狼藉的宫室之下。 飞蓬随之望去,瞳眸登时一缩。 整个异空间的土层深处,其实奇花异草无数。但这株有利于凝炼灵魄的奇异植物,是唯一幸免遇难的。 现在,重楼挪动身体,将之暴露了出来,而飞蓬瞳中一闪而逝的亮色,也暴露了他此行的目的。 “给你。”重楼便用尾巴尖卷住根系,远远丢入飞蓬怀里,令彼此间并无触碰:“快走吧。” 飞蓬:“……” 他静默了一瞬,还是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这个没被破坏? 为什么你直接猜出这是我的目标?? 为什么你轻而易举就给我了??? 以及,你为什么要用自残的方法,强行度过发情期。 飞蓬深深凝望着重楼。 其实,从他听神农说,重楼是他第一个自己扛住发情期的异兽作品,以剥鳞片拔羽毛放血再恢复再动手的疼痛感逼着自己始终保持清醒,就对一个事实心知肚明—— 发情期里肆无忌惮折辱自己的魔尊,和他在鬼界派人所了解到的判若两人,只有后来坚持住本心的,才是真正的重楼。 只因但凡强者,无一不是心志坚定之辈。控制欲望,拒绝诱惑,无疑是成长的关键之一。 “……”重楼没有回答,只将弥漫兽瞳的浮躁狂欲,尽皆强行敛起。 那眸色依然是金红,可注视着飞蓬的眼神宁静地近乎于温柔。 飞蓬忽然懂了,他不自觉捏紧手指,当即讽刺道:“哼,魔尊当初既然下定决心,又何必心生不忍、手下留情?” 明明想放任兽欲,把自己打造成发情期的专属容器,后来又为何管不住兽心,反而有所觉悟,坚持找回原本的克制隐忍,以致于作茧自缚?! 这简直是坚持半途而废,坏事却做不彻底,可笑之至! “还是那句话…”这一次,重楼没有再以魔尊自称。 他只以淡淡的、叹息的语气,郑重回答:“我只中意你。而这,并不是开始就能预料到的。” 中意?!无法言喻的怒火莫名其妙爬上飞蓬心间,烧得眼眶隐隐发涩。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