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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微酸。

“呵呵，姑母现在才来相劝，不觉得晚了么？”即便是听到百里贵妃的声音，百里千辰的声音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那初初听闻到百里贵妃声音时的错愕，早已在他面上消逝。回过脸来，百里千辰只剩下满脸的冷然。

“辰儿！”百里贵妃心中抽疼，再上前一步，

“本宫听下边的人说，你把公主找回来了，还将公主安排到陛下身边。辰儿，你听姑母一句劝，放下吧。皇后娘娘已经死了，何苦要让这个悲剧还在延续呢。公主殿下如今已经是月隐的皇后，你若是执意如此，会让雪国落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的。”

“那又如何，雪国在落入我手上的时候，就已经万劫不复了。”百里贵妃的话，百里千辰并没有听进去。反而觉得烦了，转过面，瞪着百里贵妃的眼神忽尔变的凌厉起来，

“姑母，你别忘了，雪国会变成这样，少不了你当初的推波助澜。”

百里千辰的话不假，当年百里千辰进入朝堂，正是因为他是她的侄儿。借着自己跟皇帝的情分，百里贵妃帮百里千辰争取很多东西。

可是后来，百里贵妃猛然发现，百里千辰早就不是她心目中，那个乖巧的孩子了。他成了一头野兽，被她亲手放出来的野兽，可她已经没有能力再将那头野兽给关回笼子里去。

这些年来，她看着百里千辰如何一步一步的将皇帝残害成如斯地步，看着他如何踏着反抗者的尸骨，踏上权势的巅峰。如何让那执念在他心头生根，最终成魇。她什么也坐不了，只能像一只鸵鸟，躲在自己的寝宫里，借抄经念佛，来减轻自己内心的愧疚。

当康雅死的那一刻，百里贵妃似乎已经看到雪国的未来，看到她自己的未来。

她是罪人，雪国的罪人。

“噗通”一声，百里贵妃跪在百里千辰跟前，

“辰儿，当初是姑姑的错，姑姑不该在你心中种下念。可是姑姑求求你，放手吧，康雅已经死了，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回来。哪怕你把陛下还有公主都杀了，康雅依旧不会回来。你又是何苦呢。”

“呵呵，雅jiejie死了，可雪国还在。当初就是为了雪国，所以她才会爱上皇帝。若是那人不是雪国的皇帝，她又怎么会嫁给他。我要什么，我要整个雪国，既然我心爱的女人被他拿走，那就把他的国家补偿给我。”即便百里贵妃跪在自己跟前，百里千辰也不为所动，冷冷瞟过贵妃一眼，漠然的笑一声。

百里贵妃整个人便如同被雷电击中一样，愕然的愣在原地。接着听见百里千辰的声音，幽幽的从头顶而来，

“姑姑，你又何尝甘心呢。当初若不是康雅入宫，那皇后之位原本就是你的。所以，你才会教唆我去纠缠康雅，想借此来让康雅失宠。现在好了，姑姑，不会有人与你争了。莫说是皇后，即便是皇太后，都不会有人与你争了。姑姑，你不是应该开心才是么。”

“不，不是这样的。辰儿，姑姑什么都不要，姑姑只是想要你放手。”被百里千辰的话吓着，百里贵妃的声音近乎哀求。

而百里千辰，不以为然，只是冷漠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