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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清颜依稀的笑声。就连看向婉柔的眸光里，也落着难以言明的伤痛，

“婉柔姑娘，即便是求，也该是他端木齐来求我。而不是你，即便是欠，也是他端木齐欠我的。自然，也轮不到你来偿还。”

“郡主，我与他已是夫妻，夫债妻还，天经地义。”当然懂清颜话里的话，婉柔抿着唇，揉眉吐出一句。

话才落，却是见的清颜眉色一皱，猛然抬起衣袖，拦在唇边。等的衣袖推开时，地上赫然出现一滩血迹。

在清颜跟前待下这些时日，暮染当然知道，清颜的身子着实的不好。一见眼前情形，暮染一时慌了，匆忙起身扶着清颜的身子，朝着门外轻喊一声，

“朱砂，朱砂。”

朱砂听闻动静，踱步入内来，一看清颜的脸色，便知何事。并不多言，朱砂只是从随身携带的锦盒里拿出一颗碧绿色的药丸，喂入到清颜的嘴里。丸药下肚之后，清颜血色尽失的脸上，才稍微缓和一些。

“清颜郡主！”婉柔还想在说什么，却被暮染皱眉轻瞪一眼。

“城主夫人，郡主身子不适，旁的事情，改日再说吧。”

暮染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低沉而凛朗的男音从门外传来。

“端木齐求见清颜郡主。”

即便隔着挡风的帘子，暮染也能感受帘外的剑拔弩张。

清颜的面上，本已恢复一丝血色，却在听到端木齐的声音时，顿时煞白。陪在清颜身旁的朱砂面色忽然一恼，将清颜留在榻上，自顾起身，

“郡主且好生歇着，奴婢来应付便成。”

“朱砂，我自己的事情，我亲自来。”没等朱砂迈开，清颜出口的声音生生将她脚步拦住。清颜已经从榻上站起来，就要往帘外走。吓的朱砂已急，匆忙拿下一旁挂在山水画屏上的白色貂裘，披到清颜身上。

暮染及婉柔也一同跟了出去。

一直没有注意，外头居然下雪了。

端木齐披着墨黑色的大氅，面色凛然的站在风雪里。其实，端木齐的长相并不差，轮廓清晰，棱角分明。身材高大而矫健，往风雪里一站，如同一棵青松熠熠而立。隔着漫天飘舞的风雪，浸满岁月沧桑的眸光直直落到从帘账内出来的清颜身上。

清颜仍是那身红衣，在披着的白色貂裘衬托下，越发显得鲜艳。她就那么站在风雪里，像极了一株迎风傲雪的寒梅。目光清潋的看着端木齐，而后轻轻启唇，

“你来了？”没有多余的问候，也没有太多的寒暄，简单的一句，好像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呢喃软语。

端木齐的身子明显一僵，还是点头，

“嗯，我来了。”

“那，我们进去谈吧。”清颜又道，说完，先转身入账内。

暮染及婉柔本想紧随其后，却被一旁的朱砂伸手拦住，

“太子妃，城主夫人。郡主与端木城主有要事要商量，还请两位在偏帐稍等片刻。”

“好。”没有异议，暮染跟婉柔跟着朱砂退到偏帐。

偏帐虽然不如清颜的主帐那般舒适跟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