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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不屑的说:“晚了,心儿,原来天底下,不止你一个女人,为夫我现在才知道:当男人,是多么享受的一件事情。”“她们!”他俯身靠近她的耳边,微热的气息吹过她敏感的耳垂,他邪魅的低语:“她们,可比你……有趣的多,特别是在床上。”一种酸楚从心底涌出,直冲向鼻尖,席心闭上眼,努力忍住,睁开眼轻轻说道:“夫君,我……我有……了。”捏住下巴的手,微微停滞,他深邃的眼睛,深深的望着她。“我知道,不仅我知道。”于斯松开他的手,无所谓的耸耸肩,双手高举一挥,背过身去:“天下皆知,恭喜你,席心!”恭喜我?席心身子一摇,他说什么?他在胡说什么?为什么,短短一个月,为什么天变了,地变了,她的于斯转瞬变的好陌生。他霍的转过身来,直逼到她的面前,沉着脸,压抑着怒气,狠狠的说:“不是吗?席心,你干嘛还回来?留在你的南,等着封妃封后,等着凤冠霞帔,等着母仪天下,母凭子贵,不是更好?”字字句句如同针尖一样,针针扎透了她的心,他在怀疑她?他在污蔑她?席心抬手一巴掌,朝着这张她思念的脸挥过去。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紧紧的握住,丝毫没有怜惜,他冷一笑:“心虚了,我说中你心中的想法了?这么着急就想扇我走?”他使劲拉高他的手腕,一只手抚上她的肚子,轻轻一捏,捏的席心咬牙的痛,于斯有些报复的快感:“你还有胆量,带着他回来。席心,你是不是觉得我于斯,好欺负?”席心咬牙忍着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他是谁的孩子,你自己不清楚吗?”她只有过他一个男人,为什么,他就不相信自己?“我清楚?我当然清楚,我只是怕你……不清楚?”于斯一把甩开席心,任由她跌坐在地上,他不看一眼,抬脚准备离开。“于斯!”忍着痛,站起来,席心咬牙道:“我说过,我怀的是你的孩子!”于斯并未转身,冷冷开口:“我的孩子?你怎么证明给我看,你怀的就不是什么……皇子或者什么……师父的骨?”证明?她怎么证明?她用什么证明?席心无奈的说:“于斯,新婚之夜,他并没……并没有和我……行房,从始至终,我,席心,除了你于斯,从来就没有过别的男人。”她重重的说出来,通红了脸,难道他非要她说出这么难堪的话吗?“好了!”于斯转过身来,俊美的脸上依然看不见丝毫笑容,他欺身来到她身边,开口:“这件事情,有还是没有?我不想再纠缠下去,如果让我相信你,就一个办法。”“什么办法?”心为何有一丝慌乱。“打……掉……他,我不想替别人养野种!”柔美的脸上居然说出如此狠心的话。“不!不!”席心咬着牙,摇着头。她不能打掉这个孩子,这是他和她的骨,不能扼杀!况且,自己的身体席心一直知道,是不能受孕的。师父千叮咛万嘱咐:心儿,你的身子弱,现在一定不要孕育生命,等过几年,师父给你调养好后,再定夺!可是,席心没有听,她停了师父给自己的禁孕汤药,一心一意是想和他有个他们的孩子,她想要个完整的家庭。打掉这个孩子,谁知道,以后,自己还能不能?她不能这么做!于斯看见咬牙摇头的席心,怒出心生,冷笑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为自己留条后路,是不是……我忘了,你现在是南郡主,皇上的救命恩人。”“川穹!扶你主子,回来仪阁!”于斯大吼,甩手出了怜心阁!潇第五十六章:醉酒柔水居里微弱亮着微弱的光,弥漫着一股nongnong的酒的味道。于斯仰着头,一把拎起酒一坛,倾倒而下,身体东歪西倒,摇摇晃晃,口中喃喃自语: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过尽千帆皆不是。娘,为一个情字,你独守这么多年,为何?为何?你教孩儿至情至,你教孩儿专情专一,你教孩儿莫让真心付流水……你却为何不告诉孩儿,世间能有几个女子,如娘一般,痴情痴守?纵然是独守空闺,也无怨无悔?”仰头倾倒,坛已空空如也,伸手一扔,酒坛扔到地上,碎成碎片。于斯继续索着下一坛,一只手轻轻的按在他的手上,温柔的不容置疑的按住于斯的手。秦凤看着醉酒的于斯,第一次,她看见他喝酒。他从来不允许自己喝酒,他常说:杯中之物,一则伤身,二则误事,事情靠酒是解决不了的,喝酒解愁只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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