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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拭着。

“阿姨的事，我很抱歉。”

廖婉思别过脸，躲开他的手。

“不关你的事，你今天尽力了，我很感激。”

沉吟半晌，她复又开口，似乎在安慰他，更似乎在说服自己。

“其实mama已经在床上没有知觉的躺了八年，这一走，或许也是她想要的解脱吧。”

他的手因她的躲避而悬在半空中。

讪讪的缩回手，洛海笙苦笑。

“今天早上，我还以为，我们回到了过去。”

“我——”廖婉思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借口，只好粗声辩解道，“只是一时情急。”

见她语速飞快，心虚的眨着眼睛，洛海笙心中微定，接着问道，“那你发的那条微博呢？”

“那——”廖婉思咬了咬下唇，大脑疯狂的运转着。

“那是为了和你撇清关系。”

“哦～”洛海笙拖长了嗓音，“那你为什么要为我说话？”

虽然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可如果不继续逼问她，或许永远都问不出她的真心话了。

“……”

廖婉思的大脑如同死机了一般，实在想不出借口了。

“思思，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我不该再逼问你这些。可是，我怕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会又从我身边溜走。你，心里还有我对不对？”

廖婉思不敢看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随手拿过床上的账本，低着头一页一页迅速翻着，借此掩饰自己内心突如其来的慌乱。

“思思，和我说句实话就那么难吗？”

洛海笙柔声问着，可她却一直垂着头，翻来覆去的翻着手里的本子，一句话也不肯说。

紧盯着她不自然的动作，洛海笙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直被他忽略掉的一种可能。

抿抿唇，他艰难的问出口。

“你……恨我，对吗？”

“我说了那样重的话，甩了你不说，还害得你家破人亡吃了这么多苦。”

听他这样说，廖婉思的手突然停顿了下来。

洛海笙以为自己猜对了。

苦涩的闭上眼睛，眼泪似乎又要汹涌而来。

听说有泪痣的人都很喜欢流泪，曾经以为自己是个例外，可没想到他错了。

那只是因为那个让他为情所困，为爱所苦的人不在身边罢了。

“对不起，思思。是我害了你一生。”

他的声音因为控制着不让眼泪掉出而沙哑，语气透露着绝望。

“我太自以为是，以为找到你，就可以和你重新开始，一辈子对你好再也不离开你，却没想过你是怎么想的。对不起。”

“如果你想要我消失，我会照做。”

手突然一紧，廖婉思不自觉的捏皱了她手停留的那一页账本。

可能是刚刚再次经历了至亲离别的痛，她突然变得异常的敏感。

八年前分手之前那种不好的预感再一次升起，她厉声说道，“你要干什么？你别想做什么傻事！”

“我——”洛海笙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去。

“你如果敢动脑筋想做什么傻事，我敢保证，我一定死在你前面，反正我谁也没有了！”

她说的激烈又坚决，洛海笙矮下身子，慌忙捂了她的嘴。

“不许瞎说，什么死不死的，我要你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