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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挖了个大坑,老妈子让我别埋后院,不大吉利,我让她闪一边去,白切鸡太重了,我用推车把它弄到院子里,它生的那只小崽跟着我叫了两声,我把它塞窝棚里关好,不知怎的我就想到了毛球儿,他应该会走路了,我以后得对他好点。次日,老妈子站院子里开着大嗓门,梅春穿着睡衣便赶了下去,我没想到那条狗崽会从窗户那边跳出来刨土,白切鸡□□在外面已经浑身僵硬,老头子站在楼上窗户口看了两眼,让梅春赶快进屋里,我裹紧大衣抱着白切鸡吸了吸鼻子。临走那天是上午四点的飞机,梅春给我收拾了一大包证件,老头子气我先前没和他打招呼床都没起,赵寒夫赶过来送我,到机场就得五十分钟左右,从他那边赶过来也得半小时,那估计起的比我都早,我让他先回去歇息,拿到登机牌我坐候机室吃了点东西,舱门关上后我加紧补眠,不知道过了多久,其他乘客嘀咕声越来越大,我睁眼他妈居然还没起飞,播报人员提示道:“由于天气原因,空中管制还未解除。”我撑了个懒腰,外面阴沉沉的,等到八点十七分磅礴大雨倾泻而下,所有乘客都将进行改签,我开机想让司机来接,给梅春拨过去,他立马接通,声音有些颤抖:“你爸出事了!”我咽了口唾沫,甚至连呼吸也乱了节奏,赶到总医院时梅春强自镇定,梁培和他爸也坐在一边,我抖了抖衣服坐梅春旁边,刚才我查了一下病例,像老头子这种属常见,七成都是能活下来的,就是不清楚能康复几成。“医生正在做脑部检查,出血量较小就不需要做手术。”梁培突然开口道。我看向他,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还是在阐述事实。“别走了,叔叔年纪大了。”梁培目光炯炯和我对视,梁顺康也点头赞同。我低头没答话,用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没有其他理由?”“你在乎吗?”梁培回复完毕朝我笑了一下,我摸了把眼睛,我当然在乎,因为我痛恨梁培相亲附带着也厌恶上了他爸,甚至想把民政局炸平,我把所有后果都藏在脑子里,无非就是一无所有,我根本不在乎,可梁培会在乎,因为只要有太阳,我跟他就见不得光,我无法去左右他的想法,我想说不在乎的是他,可最终,我什么都没说。主治医生对我这个直系亲属说老头子的病情不算太严重,有半侧身子以后可能不会太灵便,先在医院观察两天左右,到时候可以转复健科。老头子被转进了加护病房,虽还处于昏迷状态,但呼吸平稳通畅,接下来两天我和梅春轮番照料,老头子傲气了大半辈子,没想到也有天得靠拐杖走路,请了几个国内还算权威的师傅帮着做复健,医院住久了老头子难免烦燥,梅春眼里看着,暗地里没少跟着人学,最后调解一星期去做两次,其他时间就是梅春在忙活,“把童童接回来吧!”老头子估计是真开始服老了,明眼是对着我说,这事还得赵寒夫去办,不然那孩子说不过去。我点头,三代同堂也不错。毛球儿是五天后到的,保姆奶妈齐全,赵寒夫怕是喜欢得紧还舍不得放手,毛球儿那浑身奶味也不嫌腻歪来着,我接手上踮量了下有三十来斤重了,老头子慈爱的看了两眼,缓慢的伸手在他脸上停留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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