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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看了灵洛一眼，灵洛轻轻点头，领着吉儿退了出去，关好了房门，瑞雪一脸疑惑地看向福雅。

福雅笑笑，“我想，你一定很想见到他。”她牵着他，走进内室。

瑞雪一看见床上的人，顿时僵直了身子，好一会儿才轻轻颤抖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床边，手轻颤着抚上那人瘦削地下陷的脸颊，启唇轻唤了一声，“星儿。”

“他……他怎么了？”瑞雪颤声回头，他知道她放过了瑞星，却一直没有问她瑞星的下落，只因，他还记得，每次谈及瑞星，她都会带着隐隐的怒气，可是，瑞星为何会如此憔悴消瘦？曾经亮丽的容颜如今只剩轮廓。

福雅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只说瑞星畏罪服毒，她不想让他知道，他的母亲为了姬家的富贵荣华，连亲生儿子都能亲下毒手。

瑞雪听后，什么也没有问，屈膝跪在床边，细细地替瑞星理了理头发，看得出来，他被照料的很好，只是，他记忆中的弟弟是那么美丽，他的笑容也曾经纯净清丽，一点也不像如今躺在这里毫无声息的他。

他情愿他能醒着责骂他，即便是陷害他也无妨，只要他能好好的活着，在他的记忆中，少年时，那个总是喊着“哥哥”，对他笑得灿烂的弟弟，给了他除了爹爹之外的第二份温暖；他，不知道何时，弟弟变了，他，不记得，何时，弟弟纯净的笑容消失了，他，却一直希望能找回那个单纯的弟弟。

“他……会醒来吗？”瑞雪趴伏在床上，目光不离瑞星。

“会。”福雅想到染香那时的话，也同时想起他昨夜离去的背影，无法自控地心痛，怎么也无法忘记他眼角滑落的泪，和他唇边凄然的笑……

“雅，我……我想照顾瑞星，行吗？”瑞雪回头，脸上已然泪痕点点。

福雅将他拉起，替他擦拭泪湿的脸颊，“好，不过我会将他安置在你隔壁的房中，也省得你每天来回奔波。”

他身体初愈，又要照顾瑞星，还要照顾慕雪，两头奔波，要是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就麻烦了，福雅本就猜到他必定会守在瑞星身边。

“雅。”瑞雪揽紧福雅的腰，平息了心中的感动后，缓缓道，“我还记得，小时候的星儿很可爱；府中的下人都不将我和爹爹放在眼中，他却闯进了我们简陋的小院，站在我面前，仰着头，带着灿烂的笑容，细声细气地问我，‘你是我哥哥吗？’”

瑞雪吸了吸鼻子，“从那天开始，他就总是独自跑来找我，跟着我的身后，一声声的叫着‘哥哥’，那时的星儿，单纯可爱，惹人怜爱；我总是被动地接受着他的温情，却没有主动关心过他，甚至不知道，他从何时起开始改变，变得……”

瑞雪似乎无法再说下去，埋进福雅的怀中，嘤嘤啜泣，这才是他心中的结，这才是他一次次姑息瑞星的理由，只因他觉得，是因为他的疏忽，才会让瑞星改变至此。

福雅的目光移向床上的姬瑞星，她没有忘记他服毒时，凤醒司监牢内的种种，他那深情的目光，他最后的那句“别恨我……”

她对他的心情太过复杂，让她理不清、看不清，只能这般搁置着，让时间来沉淀……

从那日起，姬瑞星住进了栖凤宫，瑞雪隔壁的房中；从那日起，福雅让瑞雪依旧称呼姬瑞星星儿，却绝口不能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