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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挣扎。

挣扎著想回营区的衝动。

「好吧，那换你。」忧鬱弘抓住小宇的肩膀。「你跟你女友聊得如何？视讯看到奶子了吗？」

「拜託！我又不是你。」小宇眼睛微微上吊。

我跟他们道别，往各自的方向前去。

我怀裡拿著便当纸盒，这是类似我们用纯呲茶偷渡手机的方式。

走进月台，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难受。难受的不是分别，而是心疼。

笨蛋，干嘛自己跑去看什么黄色小鸭……

我没有一定要去啊……

想到小宇自己一个人，走在人群中对著录音机讲话的样子；又或者我明天听著录音机，假装小宇在身边的样子。

可恶，不管怎么想，都好可怜啊。

隔天早上，被该死的生理时钟叫醒，躺在床上就是睡不回去。背起背包跟家人说要去看黄色小鸭，就来到中坜车站。

我把录音机插上耳机。

「Hey，等我一下噢。」小宇温柔的声音。「我查一下要怎么去，你先坐一下。」

这什么感觉，好像在跟鬼谈恋爱。声音很好听的鬼。

笨蛋，我早就查好了。我笑著，往左转的客运总站走去。

「不要自己走喔！」

干，你说吧，你躲在哪裡？

「这边，左转一直走。我们慢慢来，ＯＫ？」

慢死了啦。

「东东，牵手。」

我看著自己空空的右手，想起了他粗粗的手指，握紧。

一些车子呼啸而过的声音。

「小心车子喔。」

「到桃园客运了，搭5305……在这裡！」

喂，哪裡啦。

「如果跟不上，就自己暂停ＯＫ？」

「要搭到最后一站啊～感觉要很久。网路说五到八分钟有一班，儘量不要站。」

录音带裡，句子跟句子中间充满了空白，他也不知道在干嘛。

哪这么多空白的直播啦。

「我在尿尿。」

我要崩溃了。

「你也先尿一下吧。还有怕你车子来了，等车时间先按暂停喔，上车再见。」

我按下了暂停，开始排队等公车。附近有广播，说什么要看黄色小鸭的旅客，请在这裡排队。

我想起了他本人（而不是这个鬼），今天的信还没寄给他。

Line：

飞：「早安，我出发了，你的分身正在尿尿。」

飞：「中山室左边的书柜，上面数来第二层，最左边那一本。漫画学英语。淡蓝色的。」

我传完讯息，广播就说黄色小鸭的公车来了，我排队上车，按下了播放。

好忙喔我们。

「你上车了吗？一个人应该比较好找位子坐吧。」

也真还好平日一早没有到爆满，但是就算站也没关系，平常站哨也都全副武装两个小时。

「你会累吗？我今天六点半就自己起床了，好不容易可以今天睡晚一点，我先睡一下，到了再叫我喔，暂停暂停？」小宇说完，我只好按下暂停。这是什么不负责任的导览，自己约八点半又睡觉。

我想起了那次支援，他靠在我肩膀上的样子。那香香的头髮刺在我脖子上，痒痒的。

手机震动。

博宇：「Gotit。」

博宇：「剩下的四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