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身份(二) (第2/3页)
/br>而好笑的是,欧阳醉所做的这一切竟然只是为了他的夫人,而那名女子竟然只是岳家之女。为了那名女子,瞒了满朝文武十年,真是胆大妄为。而欧阳醉经此一事,功过相抵,不仅夺去大理寺少卿之位,御衙门统领之职,只留一个侯爵勋位,大好前途被自己亲手毁灭,几个老臣看向他的目光也不免多了几分轻蔑。原本以为欧阳春是个混不吝的纨绔,这个被给予厚望的天之骄子,竟然更是个沉迷美色的碌碌之辈。而那些造假的老臣,更是没有被追究,朝堂之上恢复为一派祥和之景象而沦为闲臣散轶的欧阳醉依旧云淡风轻地谢主隆恩,面上还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对此事颇为满意。只是他回到自己位置时,眸光似是不经意间扫过聂凉。聂凉回过头,见到欧阳醉对自己报以一笑,他敛去眸光,转过头去,却又见到郑国公也在回头注视着他。后面大多还是各部吹嘘去年民生清明之事,朝堂之上又恢复和气欢畅的景象。当各部该说的话说完,该夸赞的夸完,只见内侍官宣布退朝,圣上便率先离去,不知喜怒。待陛下退下,文武百官假模假样地凑到欧阳醉面前拱手庆贺,有夸赞他,有明捧暗嘲的,只是欧阳醉宠辱不惊,面对围上来的百官,只是但笑不语。“白老,许久未见,晚辈有礼了。”欧阳醉越过凑过来的朝臣,看到已经在往外走的郑国公白景风,连忙拱手行礼道。白景风面容严肃,见到此子在自己面前恭敬的模样,只是淡淡道:“白家与欧阳家原本并无太多往来,贤侄不必如此恭敬。”欧阳醉却垂首道:“白老乃内子家父之恩师,自然也是小侄恩师,令爱也与内子姐妹情深,礼数自然是不敢忘。”听到欧阳醉的言语,原本波澜不惊的脸顿时恍然变色,他呼吸猛地一停,而后颤抖着手指说道:“令,令爱,你说的是谁?”而跟在白景风身后的聂凉,听到此言,藏在衣袖的手指猛地攥紧,视线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向欧阳醉的身上。谁知,欧阳醉只是无辜地抬起头,眸光清澈得像个稚子,说道:“内子曾说过,她还未沦落之前,与白家jiejie关系甚好,沉沦的那些年,还不忘白家对她的栽培。”白景风浓眉紧蹙,审视地看着欧阳醉那张儒雅又纯良的脸,终是说道:“小女比令夫人大上七岁,自然是要多照顾,只是时光已远,往事莫要再提。若无其他事,老朽先走一步。”说完急切地掠过欧阳醉,大步朝着宫外走去。聂凉停在原地,凝视着笑的无辜的男人,说道:“看文煦公的样子,怕是要迫不及待地去找令夫人了。”而欧阳醉还以一笑,说道:“文成兄此话怎讲,小弟我不过是被褫夺官职的散轶大夫,既然官场无情,只能寄情山水放荡形骸,说起来,文成兄官复原职,又成了御衙门统领,小弟还未曾向您道谢。”聂凉却只是笑了笑,面对欧阳醉的自嘲没有表现出任何得意的模样,只是说道:“文煦兄这一出苦rou计想来令夫人定是会临表涕临,只是愚兄不知,你为何要在白伯父面前提及失踪多年的爱女。”“唉。”欧阳醉叹气摇头道,“说起来,小弟听说胡五娘不知惹上何人,竟下了江湖追杀令,想来文成兄公务繁忙,也不知是否能腾出时间来处理,若是让白国公真痛失爱女,那可真是人间悲文啊……”聂凉嘴角微牵,似乎并不紧张:“胡五娘那乡村农妇与白伯父又有何关系,文煦公莫要做过多猜测,令白伯父空欢喜一场。”欧阳醉看着眼前俊美又英气的男子,笑道:“文成兄自幼寄居在白府,与白国公情同父子,这段感情真是让人艳羡。不该说的话小弟以后自然是不会说了。”聂凉轻轻颔首,道:“劝文煦公还是少做计谋,令夫人至纯至性,或许——”“文成兄还是多想想自己吧。”欧阳醉脸色一凛,决然地打断了聂凉的话,眸光也转瞬变得杀气腾腾,只是嘴上倒也温和:“可怜文煦兄苦恋追寻多年的女子竟痴缠我单纯的小奴儿,文成兄是该多想想怎么让那女子心思放在你身上。”说完,他没有告辞,只是拂袖转身,匆匆离去,只留下聂凉一人。而聂凉仿佛雕像一般佁然不动,只是眸光平和地看着离去的那人,良久,迈开步子,翩然离去。第三百章:前路(一)“禀告主人,白家已经派人去追寻胡五娘的踪迹了。”“哦?看来他们父女团聚倒是指日可待。”“需要透露一些消息吗?”“那倒不必,聂凉请命离开京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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