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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油炸花生米溜进房间。



    



    可要吃下酒菜的人已经趴在她书桌昏睡过去，彭黎叹一口气，将花生米放在桌边，铆足力气去托住她的腰肢。



    



    彭代娣迷迷糊糊地抬眼，看到是她又伸手过来摸她耳后发丝，要将手指塞进她嘴里，不知道梦见哪年哪月光景，对她笑着哄：“乖宝宝，别哭呀，二姐给你吃糖。”



    



    彭黎躲掉她乱动手指，真不知道自己在她们眼里到底是有多喜吃糖，就算是有虫牙也都是九岁以前事情。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衣服脱掉再度套上旁边棉质睡衣睡裤，之后喘着粗气将被子帮她掖好。



    



    最近二姐自从同那个男人在一起后就十分快乐，这次还是罕见的主动借酒浇愁。



    



    记忆中上次她躲在房间喝酒，还是因为同前男友谈不拢彩礼事情被父母棒打鸳鸯。彭黎很想问她这次恋爱是不是仍然有很大困难，可是又怕二姐嫌她讨人厌，甚至再度说出令人咂舌的恋爱经。



    



    只好默默回到自己书桌。



    



    胸口的计生用用品重见天日，她下意识伸手就要放回二姐皮包，可是犹豫足足六十秒，又红着脸将东西藏进自己书包最底层口袋。



    



    之后勒令自己不要在想东想西翻开眼前卷纸。



    



    凌晨两点，彭黎早已经乖巧躺二姐身边入睡，黑色皮包里的手机一声蜂鸣吵醒口渴的彭代娣。



    



    她捂着难受胃口挣扎着坐起来，喝了一杯床头已经凉透的蜂蜜水，犹豫片刻还是爬起来勾到皮包掏出手机。



    



    竟然不是垃圾短信，而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睡了吗？”



    



    她重新躺进温暖的被窝里，不用看送件号码都知道是谁，闭眼沉默半晌，才再度睁开回他：“没有。”



    



    户外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厚厚的雪成了最佳的消声介质，将世界埋得寂静无声。这种天气没人会在外停留许久，所以停在路边那辆深色吉普也就更加扎眼。



    



    彭代娣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去。



    



    廖易城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连地上都攒了一小簇濡湿的烟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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