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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高脚杯不曾放下，里边的酒也源源不断。孤寂，颓废，狼狈......

穆暮不知道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这样的苏亦骞，是该笑，还是该哭。

她走向苏亦骞，不由分说地夺过了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苏亦骞的酒量很好，桌上摆满了空瓶，他也只是微醺。

“几个意思？”苏亦骞盯着穆暮，眼神飘向酒杯。平时不苟言笑的苏亦骞，此时浑身上下都痞痞的，真的是......没见过。

穆暮深吸一口气，猛地把高脚杯摔了，碎屑撒满一地。“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放不下”语气不无愤怒。

“放不下的又何止我一个人”所以前那双眼睛始终凝视着她，好像要将她看穿一般。可他的声音，却是出奇的平静。

是啊，最放不下的，不还是她吗？

穆暮终是xiele气，“你都看得那么明白，却为什么还要让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自导自演呢看着乐呵吗”

沉默。

沉默过后是苏亦骞过分难耐的声音:“坐吧，愿不愿意当一个听众。听我讲讲在我的版本里的故事。”

穆暮顺势坐下。

苏亦骞温润又因喝了酒带了点沙哑的声音响起:“到目前为止，我的仕途还算不错，除了被骗了一次之外，其他的都还顺利。其实澜风，也是为了练手创办的。等到时机足够成熟，我就会去接手苏氏。至于情感方面吧，喜欢过两个女生。第一个，是你。”说着，苏亦骞的眼神火热地看着她，却神色清明。

穆暮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还来不及考虑，或是高兴。苏亦骞便继续了他的陈述，“只是当年年少轻狂，而且我们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对你变少了一分旖旎，多了分真挚。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像当年一样直来直去，得罪的人数不胜数，被针对也不是一次两次。看着这样的你，我是真的很想凭着一己之力，让你过的轻松些。至于叶溪，始于青春期，我不敢说我有多爱她，我只能说现在还放不下，真的。我不知道是因为喜欢，所以想让她留在我身边，还是因为不甘。当年说好的一起出国留学，我却临时变卦，原因有些可笑，我只想随时随便试探一下她，结果她用非常决绝的语气跟我说，\'我是一定要出国的，你不想去可以不去，分手就是了\'，我当时多傲气啊，当即便分了手。并没有认清这只是一个女孩子的气话。谈不上多后悔，只是好像还一直记挂着她。”

“前段时间她回来了，我本以为我们可以回到从前，却在今天的谈话中了解到她在国外的日子异常艰苦，她的母亲在那段时间去世了。可是她没有找我帮忙，因为我们早已断了联系。吃饭那天还是找别人要的我的号码。跟我讲了些往事，算是和过去告别吧。但我告诉她事实时，她却摇着头跟我说太晚了，她早已是别人的人了。”

“所以，你是在后悔辜负了一个你爱的女生吗？”穆暮眼神的从黯淡转向猩红。

“后悔？我有什么资格后悔呢，只是心里不舒服，和对溪溪的愧疚罢了。”苏亦骞的语气充满嘲讽。

不跟她出国，是爱酿成的大错，却被误以为是为了自己的仕途。因此也错失一个很好的女孩儿。

穆暮承认，她比不上叶溪，不只是因为她自身的条件，也因为，当叶溪独自承受痛苦时，穆暮干的是什么事儿呢时不时地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