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社燕秋鸿(二)【H】 (第1/3页)
曹淮安声音柔而不振的又唱了一遍,到头来换来的是萧婵七手八脚地一顿乱打。拳脚雨点般的交攻,曹淮安不闪不躲,他rou体挨痛无声,心里念着自己骨头硬,她打下来就如触木石,细皮嫩rou的容易受伤。打累了,哭累了,萧婵抹了一把饮霜的泪面,眨了一眼溶光的泪眸,扯娇似的扑进曹淮安怀里,一阵轻一阵重的温热鼻息洒在他颈旁。她溶光的眼睛闪着恶狼遇rou时才发出的绿光,盯着脖颈上的rou,忽然张了张嘴皮,两排牙齿竭力咬上去,出一出肚皮的忿气。萧婵咬合力究属不弱,曹淮安惨痛的叫了一声,却还侧着颈儿方便她来咬,道:“婵儿和佛西呆久了,咬合力是飞跃的进步,我都觉得有点疼了,咬多一会儿xiele气就松开。”曹淮安末尾说出一句可怜的话来,萧婵娇嗔大动,齿上的力只增不减。曹淮安疼得脸上青筋暴起,嘴里呼呼出气。心里默数了十声,萧婵仍不肯松口,他的手乘势滑到她腰间呵痒。rou里痒意滋生,萧婵牙齿一松,脱出曹淮安怀里,对着他的腰臀又是狠狠一脚,道:“你滚啊。”萧婵无情逐客,曹淮安弹簧一样弹到三武开外,未着履的脚踩到了镜子的碎片。行了万里路的脚,足底已生了一层荆棘难刺进的皮,碎片四边锋利,也没能搠进皮rou里。被萧婵踹出屋子之前,曹淮安很贴心的把地上的碎片拾掇,且道:“乱砸东西,到时候受伤的又是你自己了。”萧婵难得安静下来,看着他拾掇碎片。冰凉的地板饰满了极华软的氍毹,小碎片都藏在绒毛里,拾掇起来废许多力气,还拾掇不干净。曹淮安索性用刀割下藏有碎片的氍毹。曹淮安从屋里仓皇出来时正好被侍女撞见了。侍女怕他杀人灭口,匆匆行了一礼,捂着眼睛逃窜。侍女眼睛捂着瞧不见东西,逃窜的时候差点撞到了墙上。曹淮安没觉得失了自身的威风,往常被萧婵又打又骂的时候多着去了,这一次还算轻的。他耳贴在门上,确认里头无哭声才大脚步离去。歌谣的唱词不悦耳动听,但没关系,提到了祖母她应该懂了唱词之意。往后的几日,曹淮安都宿在书房里。萧婵又回到了从前那般,身子软绵绵的胶在榻上不下来,裹着被褥一躺就是半日。曹淮安一来,她就把头兜住,做出个不想看见他的模样。一来二去,总是如此,很多时候曹淮安末由能说一言,就吃上一记闭门羹。荆州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让萧婵知晓半分的,她总是有意无意的露出恋故土的情态,说出实情只会无形伤害她。顾世陵为人太狡猾圆润。他善利用天时帮助自己。五六七月是漏月,雨足路滑,大军难以前进。七八九月是张火伞时节,天热难耐,大军亦难以前进。而后面的几个月则是酽寒时节,天冷路滑更是难以前进。只有三月到四月,是宜攻益州的月份。所以他才敢在四月时丢下自己的根据地,毫无顾忌的据了江陵。真当打了一个好大的算盘。萧瑜要在境不恶时,差人将祝圭的信送到顾世陵手中。曹淮安今次回来再出发时,就是去攻益州。顾世陵收到信,不可能会不管自己的根据地,他一定会赶回去驰救。益州难进,一时半会儿大军无法顺利进入益州。曹淮安只是假意做攻益州的举动,实则在半途上做埋伏,活擒顾世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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