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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替他犀利地怼朱叉叉，一会又想起何修生日，班里篮球赛，雨夜替小简喊楼，元旦晚会，百日誓师，一模二模自招考……

“可太真实了。”叶斯轻轻叹口气，及时叫停自己心里滋生难过，慢吞吞爬到床上躺好，又低声说，“好汉难敌毕业啊，这所学校简直特么是咱俩爱情史。”

何修似乎在黑暗中笑了笑，也摸索着躺下，躺下后又把手伸过来，在他枕头上按了按，又顺手在脑袋上摸了一把。

叶斯哼了声代表回应。

“你仔细想想。”何修轻声说，“记忆来自于人。人还在呢。”

“等上大学了，我还天天给你买烧烤，送到你宿舍去。”何修小声说，“会一起创造新记忆。”

叶斯嗯了声，心里松快了一点，“记忆来自于人。”

那天晚上叶斯做梦了，梦里没有前因后果，只有何修拉着他手跑得飞快。

……

自招结果被校方做成一块非常隆重大榜，就立在校门口，预计要一直摆放到被高考喜报替换下来那一天，来往学生和家长路过都忍不住扫一眼。

每个学校都一样，就算还没到高考，自招喜报也足以撑排面。

宣传榜排版做了调整，q大单独一列，第二列从b大开始，于是何修叶斯两个名字再次并肩，中间隔着一道浅浅竖线，两个冷酷巨无霸拽名字，叶爸还特意跑过来拍了照片天天对着手机欣赏。

“儿子，多吃。”叶爸用漏勺捞大碗里排骨，全都倒进叶斯碗里，“我听你们老马说，有天晚自习你饿撑不下去，何修请假跑出去给你买吃？”

叶斯叹了口气，嚼得腮帮子发酸。

“老马现在怎么这么唠叨啊。”他无奈地瘫在凳子里，“屁大点儿事还要和家长说。那天是何修沉迷打游戏忘了及时去超市补货，我每天第二节晚自习下课要加餐，结果小仓库空了，他就去外头小超市补了一点吃回来。”

叶爸闻言一脸忧心忡忡，“何修还天天打游戏呢？”

“嗯。”叶斯点头，摸摸肚子觉得还能吃点，于是又坚强地坐了起来，“他现在打游戏越来越凶了。”

之前何修陪他疯狂学了几个月，现在看他状态稳定了下来，又回归了自己打游戏大业。

或者不能说回归，因为何修现在几乎是在以一种燃烧生命激进状态打游戏，早上睁开眼睛就摸游戏机，晚上一直打到撑不住睡过去，让人忍不住怀疑学神会是英中这届高三第一个过劳猝死人——过劳于打游戏。

何修说，他一定要在高考前把叶斯公主救出来。

叶斯无言以对。

叶爸感慨地瞪着空气，半天后咂咂嘴，“你说这人和人，是不一样哈。”

“嗯。”叶斯呼噜呼噜往嘴里捞着rou，“我早就淡然了。”

“淡然点好。”叶爸又想起什么，“唉，何修天天给你跑腿买加餐啊？还帮你囤粮？”

“嗯。”叶斯闻言下意识勾起嘴角，眼中浮现一抹骄傲意气，“是只好蛙。”

“以后上大学你俩也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