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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烦，眉头皱的紧紧的。

赵钱掏出手机拨通了陆寻的电话，对方接听的速度很慢，像是真的有什么急事一样。

“喂，寻啊，你在哪呢？”

“回教室了，许老师给我补课。”

“呃……那合影？”

“不拍了，你们自己凹造型吧。”

赵钱：“……”他头一次见到学习热情这么高的陆寻。

陆寻不在，场上的秩序也不再混乱，人群基本都散尽了，只留下那么几个仰慕学长球技的学弟依旧留在现场。剩余的兄弟九人一脸冷漠的拍完照片，也谨慎的左顾右盼溜回了教室。

此时的陆寻正窝在座位上，专心的听着许献为自己辅导功课。这本练习册上的题他早就做过一遍，难度一般，没什么需要细问的，可陆寻听的还是异常仔细。

“这步我没懂，可以再讲一遍吗？”

许献：“……”你不懂个屁，又不是你考年级第一的时候了。

当然，这话不能当着陆寻的面说出来，他只好耐着性子又给陆寻细细讲了一次，这才算结束。

陆寻对内容不感兴趣，而是对讲课的人感兴趣。和许献相处的这些日子，他总是下意识的想要靠近许献，想要了解他。在猜测和旁敲侧击中了解许献的种种情况，他又对许献升腾出一种保护欲。

“是这样算的吗？”陆寻强行把自己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出来，若有其事的问。

许献随意瞄了眼陆寻的答案，是正确的，于是爱答不理的朝他点点头。他有苦不敢言，明明陆寻是个什么都会的学霸，为什么偏要缠着自己讲题呢？老师或许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却被陆寻当真了，这让许献很头疼。

“我睡觉了，你自己算吧。”许献说着把头埋回到桌上，准备进行他的日常必备活动。

“别啊，别睡啊，我还没学会呢。这题怎么算？我是真没看懂，你再给我讲讲呗。”陆寻讨好的从书桌里抽出一个本子，殷勤的给许献扇风，他想多和许献说几句话。

许献不吃这套，选择无视。

陆寻已经习惯了被许献当成空气，索性在一旁淡定的自言自语。如果给陆寻一个舞台，他能连说三天三夜都不休息，只要能引出话题，他就是最活跃的那个。

陆寻边给许献扇风，边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没什么新鲜的，不过是讲他怎么爬上树怎么掉下来的事，只有他自己讲的津津有味。许献被这致命魔音叨扰的睡不着，只好保持姿势硬着头皮听陆寻讲话。

“你过来我摸摸你的。”

许献已然适应了这个嘈杂的背景音，眼看就要睡过去，却听到陆寻蹦出这样一句话。

摸什么？

许献紧闭的双眼迅速睁开。

陆寻前面那些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见。

“过来过来，我摸摸，就一下。”

许献：“……”这是什么变态？

陆寻知道许献是在装睡，见他没有反应，索性自己凑了过去。许献听到椅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了，他并不知道陆寻要对他做什么。

要跑吗？许献盘算着。